破坏指令 （2）
一句话将你送入天际，一句话将你跌入海底；一句话叩响你内心深处，自己都未察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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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说了什么？” 托尼问，他手里的螺丝刀正有节奏地敲着“美丽队长”烧焦的脑门。
巴基顿了顿，说“没说什么。”
“你一定是说了什么，” 托尼毫不客气地指出“你的话令‘美丽队长’的情绪处理器突然混乱，系统失灵导致电路短路，这是一条至关重要的参考指令，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嘿托尼，你就不要问了，”山姆替巴基解围“这可是连有着九十年交情的‘史蒂夫.罗杰斯’都毫不知情，应接不能的话题，说不定是巴基喜欢吃袜子，或是趁史蒂夫不在时在沙发上撸了一发。”
“第一，袜子不在我的口味之内。第二，我撸一发为什么一定要趁史蒂夫不在？”
“巴基……Language。”史蒂夫红着脸说。
其他人面面相觑，克林特疑惑地说“你们连这种事情都能互通有无，到底是什么事情令‘美丽队长’的波动如此之大？”
“这就像一个漏洞般的存在。” 托尼仔细检查着“美丽队长”脑部的零部件“就像我们的电脑，即便防火墙再坚固，杀毒软件再高级，也依旧会被出其不意并且十分危险的高危漏洞攻击崩溃，如果不解决这个漏洞，即便是把美丽队长修好，也依然面临风险。”
“你可以修好它，” 巴基摊摊手“我不会再说那句话。”
可是我们真的好奇得要命。众人不约而同在心里说。
事实上，连史蒂夫也陷入了好奇。正如山姆所说，他和巴基六岁相识，两个人相知相伴近两个世纪，对对方的喜好和一切秘密都了如指掌，如果和盘托出能喋喋不休说上一个月。他实在想不通巴基说出什么样的话能让他如此的……乱套。
但他还是正色道“既然巴基不想说，那就不要问了，毕竟这属于他的隐私。”
“万一修好以后又有别人碰巧对它说出这句话呢？我岂不是白干活。”
不会了。巴基想，不会再有和我一样的傻瓜了。
况且即便是别人说出同样的话，也不一定会造成如此大的反应。他又想。
“okok，”在一片沉默中托尼被两个人的固执的眼神打败，他用螺丝刀冲着史蒂夫和巴基晃晃“如果你们再把它弄坏，我可不负责——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终身维护保修站。”
“真是神奇又蹊跷的一天。”娜塔莎淡定地围观了全程，她望着惨不忍睹的“美丽队长”，发出一声优雅的唏嘘。
午餐时间到。复仇者们纷纷散去，准备享受神盾局餐厅丰盛的营养午餐。史蒂夫和巴基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肩贴着肩，在电梯口低声说笑。山姆走过来随意地揽上两个人的肩膀，黝黑的脑袋插进两个人中间，愉快地问“嘿，要一起吃午餐吗？”
“不了，山姆，感谢你的好意。”史蒂夫抱歉地回应道“巴基明天有任务在身，我打算在他临走前和他去我们最喜欢的餐厅吃一顿午餐。”
“送别饭？”山姆莫名有一种微妙的、毫无根源的别扭感。
“有什么问题吗，小茄子？”巴基笑嘻嘻地问。
“我发誓，你再叫我茄子我就用翅膀把你扇到麦金利山上啃雪。”
“翅膀？当初是谁被我撕下一边翅膀变成一个破布娃娃摔倒在地？”
“请问今天早上是谁扛着破布娃娃一般的‘美丽队长’接受了一路的注目礼？”
“喂喂，”史蒂夫无奈地制止整天斗嘴的两个人“停下，伙计们。”
“你为什么不在他说完的时候喊停？”
“他为什么要在我说完的时候喊停？”
“因为巴基.巴恩斯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混蛋，我才是被嘲笑的一方。”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茄子，我是被你侮辱眼球的那一个。”
“神盾局应该没有雇佣童工吧？” 娜塔莎笑着走过来，火红的高跟鞋像一团美丽的火焰“我好像听到了小学生水平的吵架？”
“我不该试图加入他们的送行饭——巴基那个蠢家伙吃醋了。”山姆解释道。随即，他忽然意识到了哪里别扭。
“你们不会每次在对方出任务的时候都要黏黏糊糊地出去吃一顿吧？”
“当然，山姆，这是朋友间的礼节。”史蒂夫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怎么没有如此待遇？”娜塔莎问。
“……九十年老友之间的礼节。”
“你不妨直接说这是你们之间的小情趣。”山姆感到有些崩溃“要知道，朋友，你们两个可是住在一起！居然还来这一套。”
“嘿，你们不能质疑我和史蒂夫友谊的纯洁性，”巴基说“我们从六七岁相识，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共同成长，共同玩耍，彼此敞开心扉，相互信任；二战的炮火使我们分离，又令我们重逢，我们一起走上前线，在枪林弹雨里战斗——即使命运再一次将我们割裂开来，我们也依然在数年后相遇，消融冰雪、解除误会、相互依靠，依然是彼此最值得信赖的唯一。”
“没错，这过程听起来很耳熟，以我看过无数小说的经验来判断，接下来两位就应该步入婚姻殿堂了。”
娜塔莎顺便抬手拢了拢迷人的发梢。而山姆则同意地点点头。
史蒂夫非常不能理解地看着娜塔莎和山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偏差，于是他做出了决定“既然你们质疑我和巴基的友谊，我想我们四个可以共进午餐，消除这其中的误会。”
“没错，” 巴基附和道“眼见为实，当你们看到我和史蒂夫是如何作为彼此的好友正常进餐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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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气势汹汹地推开牛排餐厅的玻璃门，强大的气场令餐厅里的人纷纷侧目。餐厅正放着悠扬舒缓的小提琴乐，高雅的用餐环境令他们稍稍减缓了尖锐的气势。他们找到史蒂夫早已预定好的位置就坐，为了表示纯洁，史蒂夫和巴基刻意坐在了彼此的对面而不是旁边。一旁的服务生及时走上前，他穿戴整洁，袖口雪白得没有一丝褶皱，并递上一份厚重的菜单。
“好久不见，罗杰斯先生，巴恩斯先生。” 服务生亲切而彬彬有礼地向两位常客打招呼“今天需要鲜花服务吗？”
“鲜花服务？”娜塔莎挑起眉。
“请像往常一样为我们准备一束风信子，白色花瓶，谢谢。”巴基礼貌道。
服务生在纸上迅速地记下来，然后抬起头准备对娜塔莎解释——在目光触及到她美丽的脸庞的那一刻，这位年轻的服务生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他的脸在几位复仇者的注视下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变成了绯红。
“我、我叫乔治，啊不是，我是说，我来为您解释我们餐厅的附加服务。”乔治磕磕巴巴地说。
巴基意味深长地一笑，他伸长了脖子靠在娜塔莎耳边，小声调侃“餐厅、音乐、鲜花、一见钟情——这可真美好，不是吗？”
“绿色、愤怒、强壮、布鲁斯.班纳——我相信这些对你来说可并不美好。” 娜塔莎冲巴基露出一个风韵十足的笑容，巴基悻悻闭上了嘴。
年轻的服务生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又看了看史蒂夫和山姆这边，满脸都写着欲言又止。但他没忘记他的工作，他必须先完成工作再顾及其他，兢兢业业地做好每一件事是乔治的人生格言。
“我们餐厅提供的特殊服务有——鲜花，小提琴演奏，钢琴演奏，以及生日庆祝和订婚活动。以上几项均是消费项目，罗杰斯先生和巴恩斯先生每次来餐厅就餐都会点一束鲜花，有时是玫瑰，有时是风信子……”
“等等，等等，” 山姆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玫瑰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特殊情况，山姆，娜塔莎——”史蒂夫面色丝毫未变，甚至眼睛都没从菜单上挪开哪怕半英寸“我和巴基那一次来这里用餐，恰好赶上情人节。四周情侣们的餐桌上都摆上了玫瑰花，如果我们坚持摆上风信子，那实在是太突兀了，不是吗？”
“所以你们就摆上了玫瑰？” 娜塔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否则？”
“你们完全可以不摆这种东西吧？” 山姆羞愧地捂住了脸“两个男人在情人节来到高档餐厅，气氛暧昧地就餐，甚至点了一束玫瑰花，你们怎么不再点一份情侣套餐？”
“你怎么知道我们点了情侣套餐？” 巴基惊讶道“那天的情侣套餐特价，我和史蒂夫都认为合算极了。”
上帝啊。山姆和娜塔莎齐齐在心里叹气。
乔治相信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眼前的情况——他感到有些焦急，他想要提醒娜塔莎，哦天啊，娜塔莎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就像染着晶莹露水的红石榴花瓣。
四个人轮流点餐，史蒂夫和巴基统一点了黑胡椒牛排、金枪鱼三明治和玉米浓汤的套餐，山姆选择了腊肉奶酪汉堡和炸薯条，娜塔莎则点了适中偏熟的烤小牛排。
“所以，你们真的不觉得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什么怪异之处吗？”娜塔莎问。
“我想我应该每天在你们耳边朗诵诗歌，久而久之，你们才能用你们那不灵光的脑袋理解我们之间伟大感情的万分之一。” 巴基坦然道。
“我们的感情是光明、正直的，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作证，” 史蒂夫看向刚刚送完点餐单，正站在桌子的一边等候差遣（其实是偷瞄娜塔莎）的年轻小伙“就连乔治都可以作证。”
“没错，我作证。” 乔治抓住机会急忙说“罗杰斯先生和巴恩斯先生是模范的、令人艳羡的、甜蜜的一对。”
他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并冲有些愕然的娜塔莎使了个稚嫩的眼色，言下之意是——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不应该和你身边那位长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先生做太过亲密的举动，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空气突然凝滞，仿佛赤道猝不及防遭遇了北极圈的冷空气。史蒂夫和巴基诧异地盯着乔治，而娜塔莎和山姆则哑口无言。
“我们不是……” 始终稳如一座小山的史蒂夫终于有了些慌乱的迹象“我们只是朋友，乔治。”
“罗杰斯先生，您其实不必慌张——现代社会已经十分开放，我能够理解您和巴恩斯先生的感情。”乔治动容地说“事实上，我为你们感到自豪。经历重重磨难的挚友最终走到一起，这样的爱情如同打磨过成千上万次的宝石一般闪闪发亮，幸运之神将永远保佑你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巴基从巨大的惊愕中回过神来，面色不善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们两个是在谈恋爱？”
“哦，那是一个下着阴沉的雨的日子，”乔治激动地回忆到“那天我提前下班，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正好看见罗杰斯先生和巴恩斯先生用过餐离开餐厅，即将进入他们的车里——在车门前，他们突然扔掉伞，在连绵的雨中紧紧拥抱。那一刻我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圣洁的两位天使在互相摩挲翅膀，共同沐浴圣光——而我，一个在雨中撑着伞的渺小人类，鞋底湿漉漉的愚蠢的家伙，却有幸窥探到了这神圣的一幕。”
史蒂夫和巴基——这两个活生生的、拥有普通人双倍甚至四倍活力的家伙，此时此刻像两个僵硬的木偶，手脚一动不动，张着嘴说不出话。而娜塔莎和山姆的四道视线像四把尖刀正缓慢而坚定地将他们凌迟。
他们在乔治疑惑的目光里陷入奇妙的僵持，直到餐点都上齐了才各自拿起刀叉。乔治被餐厅老板叫去做事，雪白的风信子被插在白色花瓶里摆在木桌的正中央，正散发着清淡的香气。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你们为什么要突然拥抱？”山姆今天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句“为什么”，他快要被这两个家伙折磨疯了。
“事实上，我不记得了……” 史蒂夫嗫嚅着说“我们对对方做出的所有行为都是如此地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以至于我们从没考虑过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没想到当从别人口中描述出来是如此的……”
“够了。”巴基脸色铁青地低吼“吃饭！”
餐桌上只剩下咀嚼食物的声音和刀叉相撞的叮当响。
事实上巴基这一刻非常想逃离这里，立刻，马上。他现在烦躁的要命，所有的事情如同混乱的拼图在电光火石间拼接在了一起，他的脑海里不受抑制地出现了无数画面，他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甜蜜而痛苦地爱着史蒂夫.罗杰斯，暗无天日的爱情令他深陷泥淖，却困顿而不能自拔——
爱情产生的缘由如万千人所知，基于他们几十年的相聚、陪伴、分离又重聚，无数次的折腾令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对方就是自己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人，他们的情谊是世界上堪比金石的坚固情谊，这样的感情在巴基敏感而坚韧的心脏中自作主张地发酵成了难以启齿的爱情。
如今他突然醒悟这一切令他深陷而难以自拔的原因。他想起他和史蒂夫完成任务之后会亲密的拥抱，他们经常互相枕着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呼呼大睡，他们时常在人群之中旁若无人地聊天，大笑，仿佛全世界的嘈杂与他们无关——诸如此类种种。他们毫无意识地越界，侵占对方的私人空间，而两人还甘之如饴——怀着难言心思的巴基越发沉溺，而正直且毫无杂念的史蒂夫对此迟钝地要命。两个人就这样，谁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
他们不愧是好友，两个都是傻瓜，谁也不比谁聪明。
山姆和娜塔莎悄悄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识相地低头享用午餐。
某个开关被打开了。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
临走时娜塔莎和山姆慷慨地给了乔治不少小费，尽管乔治偷偷对山姆支吾着表示他更想得到娜塔莎的联系方式。
山姆瞄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娜塔莎，她窈窕的身姿、火红的卷发和十厘米的鞋跟在逆光中构成了一个优美而锋利的剪影。他拍了拍这个可怜小子的肩膀，试图令他收回呆滞而痴迷的目光，语重心长地规劝道“听我说，小兄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浩克——就是那个总在新闻里出现的绿色的大家伙，一只拳头能摧毁一幢大楼，一脚能踢翻三辆卡车的那位。”
“喔喔！”乔治眼里发出兴奋而激动的光芒“当然——是绿巨人！我是他的粉丝！那强大的力量、威风的身姿和狂野的……”
“那是她男朋友。”
山姆扔下一句，然后再次用力拍了拍乔治，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留下身后目瞪口呆的傻小子僵化成了一座石头般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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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纽约来了一群并不友善的外星客。这群外星人长着金属一般的身体和头部，讲起话来“呜噜呜噜”（用山姆的话讲，这声音恶心得冒泡）。它们驾驶三角形飞船横冲直撞地冲进大气层，使用激光射线枪和粒子炮从天而降对人类发起攻击。英雄们一开始还难免有些警惕，在近距离交战过程中，他们很快发现——这是一群毫无攻击策略的智障。
胜利来得很轻易，唯一的麻烦来自于这群家伙的被击杀后破碎的身体，它们碎成了一地的金属片儿，清洁起来相当麻烦。环保局气势汹汹把复仇者联盟告上了法庭，要求他们对这种破坏环境，浪费环保部门大量时间精力的行为道歉。
山姆和娜塔莎前往环保局交涉了一下午，终于平息了这群老脸涨成猪肝色的精英们的怒火。当两个人身心疲惫地回到神盾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神盾局的特工们大多已经下班，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只有托尼还在鼓捣着机器和零件。在他右侧，“美丽队长”的外形光洁如新，正以一个奇特的姿势靠墙瘫在地上。
“晚上好，” 托尼放下手中盘成一团的缠绕的线路，抬起胳膊蹭蹭额上的汗珠，冲两人打了个招呼“——英雄归来的二位。”
“谢谢，” 山姆不客气地接受这光荣的称呼“击败外星人我们只用了三个小时，跟那群不通情理的老顽固绕圈子居然浪费我俩一下午的时间。”
“现代社会是一个多元的社会，有些人能从老去的时代穿越时间，通过不断提升自我进化成完美的现代人，就有人虽身为新时代的产物，却如同返祖一般冥顽不灵。”娜塔莎完美地总结。
“史蒂夫不在，你可以不这么用力夸他。” 托尼善意提醒“而我在这。”
“瞧，山姆，美丽队长居然被修好了。”
“你为什么转移话题？？”
托尼不悦地解释到“还没结束，仅仅是恢复了外貌，他的内部系统仍然没有修理完毕，还存在着短路和中断的部分，思维逻辑也不是很清楚。”
“妙极了——但我想那两个麻烦的家伙现在可能没空管这个。” 山姆托着下巴打量着“美丽队长”，也许是错觉，他好像看见美丽队长的眼皮微微闪动了一下。
“怎么，他们终于发现他们是彼此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抑或是亲姐妹？”
“不，也许是彼此的罗密欧也说不定。”娜塔莎点点头。
“无论是什么其实都不难理解。”托尼并不在意这些问题，他将一桌子零散的器械收归一处，并指挥实验室的机器人清扫房间“他们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家伙，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眼光去评判。因为谁也理解不了相伴一百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我们的人生由于年龄差距和寿命长短，在彼此的生命轨迹里都有去留，有人停留时间长，而有人只是昙花一现。但是在他们的人生里，彼此互为能够永久相伴且互相理解的对象，这已经超出现代人的想象。”
“虽说如此，” 山姆不由得怀疑到“由巴基带人去处理九头蛇的老巢真的合适吗？万一他又被勾起了什么，你们知道他发飙的样子，我的翅膀可不想再碎一次。”
“他能对这个任务出于工作需要欣然接受，而不是出于愤怒，这本身就说明他的状态非常稳定。” 托尼对山姆说道。
的确。山姆想。两年前巴基听见九头蛇的名字能瞬间脸色冷得像一块铁，而现在，聊起这个邪教般的恐怖组织，巴基比谁都能谈笑风生，激动的时候甚至还骂几句娘。这种改变并不是最近的事，仔细想想，似乎是从史蒂夫和巴基住在一起以后便潜移默化，细水长流——巴基逐渐回归正常，温柔又倜傥。
托尼关了灯，和山姆、娜塔莎一起往实验室外走去。留下一屋子的功能机器人，各种实验器械和歪歪扭扭靠在墙边的“美丽队长”。
“以我对弗瑞的了解，他的安排向来有其合理性。我们应该对巴恩斯中士充满信心。”娜塔莎微笑道。
“当然，”山姆摊摊手“巴基.巴恩斯英俊，耐打，除了那张讨人厌的嘴总是闭不上，几乎没什么缺点。”他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的玩笑“怎么也不会挂在俄罗斯，他还要和他的小史蒂夫回来温存呢。”
当他们三个人踏出神盾局的大门，神盾局如同巨兽合上牙齿，终于空无一人，陷入了寂静的黑暗。
空空的实验室里，传来一阵稀索的机器运行的轻微振动。一颗零件从桌面滚落在地，发出尖锐的“叮”——。以十分扭曲的姿势倚靠在墙边的“美丽队长”缓缓睁开了两只闪着暗红光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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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几乎都是对话，可能看着有些累，我真的很喜欢写对话一不小心就超了字数orz如果大家觉得哪里不妥请务必提出来。
今天打开lofer突然发现多了一些评论和热度，原来是盾冬tag的整理小可爱把我的文放在整理归档里了，万分感谢，真的觉得盾冬圈能有这样的有耐心还勤劳善良小天使真的是整个圈子的幸运，祝你皮下开开心心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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