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猪爪

我永远喜欢原著向背景

【盾冬】碌碌

  
做个普通人,碌碌地生活。

●普通人au,平淡平淡平淡如水的日常(虽然是au,但是……
@容妆冶艳 小皇冠点的小熊睡衣梗,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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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巴基正穿着一身银灰色睡衣拖地。他擦干净最后一个角落,将拖把清洗干净,正洗着手,听见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

  史蒂夫打开门,头发和大衣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他在门口噔噔跺了两下脚,一身尚未褪去的凛冽寒意先他一步进了屋子,门口顿时有些凉飕飕的。他踏进门槛关上门,巴基三步并做两步迎上去,正要拥抱面前的男人,史蒂夫冰凉的手指忽而抵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别贴近,巴基,太冷了。”他说。

  巴基拍下他的手,义无反顾地抱住了他,热乎的脸贴上史蒂夫冷冰冰的胡茬,在一瞬间冷暖交融。史蒂夫只好小心翼翼搂住怀里暖乎乎的爱人。

  “是好冷啊。”巴基笑着说。

  他们接了个缠绵的吻,唇舌交缠在一起,史蒂夫的嘴唇从冰凉变得发烫,他们的身体越贴越紧,呼吸声急促起来。史蒂夫只好克制着分离开一个缝隙,低沉的嗓音在巴基耳边“抱歉,亲爱的,我想我需要洗个澡。”

  “洗好了出来吃饭。”巴基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史蒂夫裹着浴袍出来时简单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他掀开餐罩,柠檬胡椒鱼排煎烤得相当均匀,散发着熟鱼肉的香气,配菜也恰到好处。蔬菜沙拉越发长进了,没有放入过多的沙拉也没有将蔬菜切得太大块,炸虾和炸火腿娇嫩而红透。

  史蒂夫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尖上萦绕着,融化成一滩柔软的雪水。巴基本来对于烹饪相当笨拙,史蒂夫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拿起锅铲,四十分钟后厨房传来的爆炸声和一塌糊涂的油烟味。相反史蒂夫却总是能做出相当美妙的晚餐,但是他很久没法给巴基好好做一顿像样的晚餐了,他的工作没有给他留出能够烹饪晚餐的时间。巴基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做了十年的晚餐,硬是从一个能把厨房炸掉的一窍不通的家伙变成一个能够做出美味食物的优秀“煮夫”。

  他大概是这世上最不懂得计较的人了。史蒂夫听见巴基在卧室讲电话,卧室门开着,巴基柔和的声音小声而清晰地传出来。

  “现在不能哭哦,伊芙妮已经是个能够独自给老师打电话的大孩子了……当然,别的孩子五岁的时候连电话都拿不到呢,他们得拿凳子垫着才行……你需要告诉他们,你不喜欢一个人在家,勇于表达自己才是勇敢的姑娘,对吗?”

  “他们回来了?哦,你听见他们进门了,好了宝贝,你现在可以大哭着跑过去,告诉他们,把你一个人放在家的决定是错误的、糟糕的,是会让可爱的小伊芙妮伤心的。去吧……当然,我也爱你。”

  史蒂夫坐下,听见那头挂上电话,穿好拖鞋走出来的声音。

  “她还好吗?”史蒂夫问。

  “她的父母晚上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出去了,现在才回来。她那么小,一个人很害怕,就拨了我的电话。”巴基揭开餐罩,拿起刀叉“如果我是五岁,说不定我也会大哭的。”

  他笑盈盈地看着史蒂夫,绿眼睛里泛着一丝调皮。史蒂夫正把一块鱼肉塞进嘴里,闻言有点哽住。他勉为其难地把鱼肉吞咽下去,面上出现一丝不安。

  “抱歉巴基,今天的手术太复杂,耽误很长时间。明天我也许可以早点回来。”史蒂夫痛恨自己只能说也许。

  巴基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看不出我在说笑吗,怎么每次你都紧张兮兮的。”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你做到了。”

  “显然,我没有。”

  巴基挑挑眉,手里的叉子冲着史蒂夫上下点了点。

  “你在床上做到了。”

  刚刚中途被打断的小小火苗再一次窜了上来,史蒂夫不断告诫自己吃完晚餐再说,冷静,史蒂夫,你可以的。然后他看见巴基吃进一块蔬菜沙拉,伸出粉色的舌尖,舔掉了嘴角残余的沙拉酱。

  史蒂夫腾地站起来,在巴基疑惑的目光里越过桌子两步走到他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拦腰抱起——这其实并不怎么容易,毕竟巴基和史蒂夫体重相当,但是欲火作祟,史蒂夫的肩臂一用力就把他抱进了怀里,两条有力的胳膊卡在巴基的后背和腿弯。

  “你不吃饭了吗?”

  “我很想你,巴基,我一天没见到你了。”

  “你是小孩子吗?”巴基在他怀里笑道“醒醒,你是36岁的大孩子了。”

  史蒂夫低头亲吻着他的耳朵尖“虽然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但是我有很多疑惑,需要巴恩斯先生在床上教导我。”

  “占用我的下班时间,惩罚你一会吃冷饭。”

  “没关系,我会热好喂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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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在图书角整理书架,幼儿园来了一批新书,巴基需要将新书分类然后上架。他刚刚整理出足够的空间,正用毛巾擦拭书架,衣角突然被人扯了扯。巴基回过头,小小的伊芙妮就站在他身后,手指拽着裙角。

  “需要帮忙吗?”她仰着小脸儿问。

  “谢谢,但这是我的工作。”巴基蹲下来与小姑娘平视,伊芙妮是典型的金发碧眼的白人,圆圆的包子脸粉粉嫩嫩,她不喜欢和其他孩子一起疯闹,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安静地看书。这总让巴基想起某个人的小时候。

  “我经常告诉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当然要践行它,对吗?”

  “你也说过,互相帮助是件很棒的事情。”伊芙妮固执地站在那里“你昨晚帮助了我。”她连鞋尖都没有歪一下,仿佛巴基不接受她的帮助,她就会站成一座精巧的雕塑。

  巴基再一次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他回想起那个瘦弱的小个子也总是独来独往,固执、不肯让步。他当然不肯低头,因为他总是对的,来挑衅的人却理亏而强壮。

  “你不想和其他人跟珍妮一起去积木角吗?”巴基问,珍妮是幼儿园的另一位教师。

  “我家有一间积木屋,里面塞满了积木。我不想在这里还摆弄它们。”

  “感谢你,女士。”巴基微笑道,他不再推辞这份温柔的好意“那么,我已经清理好书架,可以帮我把书本递上来吗?”

  伊芙妮将书一本一本地递给巴基,巴基将书本从顶层开始分类放置,他们互相配合,工作进行地很顺利。午后的幼儿园在窗口透进的阳光中弥漫着温柔的暖意,隔着一条走廊的积木角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珍妮的温声呼唤。巴基将书本在书架上排列整齐,他爱极了自己的这份工作。

  在传递的时候伊芙妮的目光锁住了巴基腰间的钥匙扣。那是一个小人,穿着蓝色的战服和面具,正随着巴基腰部的动作轻轻摇晃。

  “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她忽然问。

  “当然,你的劳动值得一个故事作为奖励。”巴基弯腰点了点伊芙妮小巧的鼻子“这次想听天鹅还是女巫?”

  伊芙妮指着钥匙扣“我想要听它的故事。”

  “哦,”巴基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小人,笑道“这是我爱人送给我的。”

  “爱人?”伊芙妮撅起嘴巴“我以为我长大可以做你的爱人。”

  巴基忍住内心的笑意——不,不能笑,否则会让幼小女孩敏感的心误以为是在嘲笑她。

  “伊芙妮,当你到了相当的年龄——我想你会遇上一个与你年龄相当的男孩,你将被他吸引,然后坠入爱河。但也说不定,”巴基神秘地眨眨眼“也许你会意识到,早早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某个人,就是你的男孩。”

  “他会像你这样温柔,像你这样英俊吗?”伊芙妮问。

  “一定比我更出众。”巴基摆好书,将纸箱折叠起来靠在墙角,拍了拍手“你不是想要听故事吗,我们来坐下。”

  他们坐在垫子上,伊芙妮被巴基揽在怀里,他们就着窗口倾泻的阳光把故事娓娓道来。厚玻璃将外界的寒冷隔绝,只剩下光亮和温度,落在巴基的发梢,和伊芙琳的眼睫。

  “显而易见,美国队长,他是个英雄。我将为你讲述一个英雄的故事。”

  “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没有见过他,我不能就这么说他存在,但我也不能否认他的存在,你懂吗,伊芙妮?他的故事可是从我爷爷那里听来的,美国队长的故事一直是二战老兵的精神支柱。”

  “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巴基压低声音,露出一个故作神秘的眼神。

  伊芙妮的小手拽住他的衣领,迫切地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什么秘密?”

  “我曾经梦见过他。”巴基看向窗外,目光一时有些恍惚“我们出现在不同的场景,枝繁叶茂的热带丛林,冷冰冰的、泛着金属味道的秘密基地,血液横流、枪林弹雨的战场,或仅仅是一处悬崖。尽管场景更替,但我们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就像电影里的定格画。他站在前方,发丝飞扬,盾牌扣在他的身侧。而我就始终站在他的右肩后,任何人和事都无法动摇我,哪怕是飞溅的子弹呢。我提着一把厚重的枪,要是有人敢冲上来,我就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你是个战士!”伊芙妮惊呼“你站在他身边,这可真酷。”

  “我崇拜他,从小就如此。”巴基微笑。

  “我崇拜你,一向如此。”伊芙妮也微笑,露出换牙期缺了几颗牙的牙齿。

  “我的小公主,现在我可以为你讲述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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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和快递员撞了个正着。他接过快递,掏出随身携带的笔签了字。他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带着疑惑打开它——他不记得自己有买过什么东西。

  快递的外袋被撕开,露出里面印着大大熊脑袋的精致长方形盒子。巴基以为会是玩具,或者零食——史蒂夫总是买些小玩意逗他,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巴基有时候怀疑史蒂夫其实一直拿他当小孩子来对待。

  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毛绒绒的东西,巴基拿出来,抖落开,发现是一件连体小熊睡衣,还有一双小熊棉拖鞋。

  这下坐实了,史蒂夫是真的拿他当小孩。巴基忿忿地想。

  但他还是认命地把这套小熊睡衣扔进洗衣机过水甩干,然后放进烘干机,拿出来的时候香喷喷的。他洗过澡穿着这件睡衣备课,做饭,收拾房间,然后等史蒂夫回来。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整理入园图书的表格,等他终于整理完毕的时候,时针已经过了八点了。巴基假装忘了昨天史蒂夫说过会早点回来,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不得不习惯等待和学会忘记,史蒂夫当然想回来,只是未知的工作又把他拖住了。

  巴基裹在毛乎乎的睡衣里,竖着两只熊耳朵的连衣帽也戴着,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就像史蒂夫拥抱他的温度和那些温存得一塌糊涂的情话。史蒂夫当初在斯坦福大学进修医学的时候,巴基在纽约读幼儿教育专业,他们在异地上学,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巴基和史蒂夫每每都掐着手指,数着日历,期盼下一次重叠的假期。那意味着疯狂的缠绵、诉说不够的思念,和难分难舍的离别。

  他习惯了等待。他等过了史蒂夫从繁忙的大学毕业,疯狂准备各项考试,进行长达七年的临床实习,和刚刚成为正式医生的繁忙期。他度过漫长而大部分孤单的十几年,他曾经在隆隆作响的火车里等待,在人潮汹涌的车站中等待,在史蒂夫实习的医院门口等待,在家里的沙发上,等得迷迷糊糊,几近入睡,然后有人打开门,走到他身边,用轻如羽毛的力气把他温柔地吻醒。这一个吻就值得他一切的时间和期盼。他将文件保存归档,然后关机合上电脑,他听见熟悉的踩着一节节楼梯的脚步声,平稳而坚定,然后脚步站定,传来惯常的、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

  史蒂夫一身冷气地走进来,像一尊被寒流洗礼的雕像。他紧紧关上门,隔绝了走廊里的几欲拥进的寒意。然后他看见他的爱人——他发出一声叹息,对自己的审美由然升起一股敬意。

  巴基像往常一样踏碎一地灯光向他拥来,他穿着棕色的连体小熊睡衣,踩着一双大脑袋小熊拖鞋,毛乎乎暖烘烘。巴基本来就有些婴儿肥,二十二岁以前那张脸总是肉乎乎的,以后才有了些棱角。现在那张脸被一圈棕色的绒毛包围,露出甜蜜的笑容,快乐地向他奔来。这让史蒂夫整个心脏都柔软地快要塌陷了。

  巴基扑进他的怀里,史蒂夫紧紧拥住他,抱住了一怀的柔软。

  “这简直比我想象得还要完美。”史蒂夫揉了把毛绒绒的耳朵“我为什么没早点给你带回来。”

  “因为很显然,小熊睡衣怎么看也不适合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你是怎么想的?”巴基踢了他一脚。

  “但你还是穿了,乖宝宝。”史蒂夫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睡衣能够隔绝冷气,这样我能在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抱你。”

  “你的浪漫永远这么实在。”

  “听起来我像个不懂情趣的人?”

  “当初是谁表白的时候送了一只手术刀?”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就像手术刀一样不可或缺。手术刀永远与医生相依相伴,我们也是。”

  “当然,我永远与你并肩,史蒂夫。”巴基吻着史蒂夫的嘴角。

  他们简单吃过晚饭,史蒂夫收拾餐具,巴基躺在卧室的床上看书。这是一本新版的幼儿故事书,巴基总是想方设法地给孩子们讲一些新颖的故事,而不是那些主角总是兔子或狐狸,剧情总是你追我赶的戏码。他带孩子们探索海洋和丛林,宇宙的星系,他的故事会是几个故事的融合,又结合了丰富有趣的自然知识。

  他刚刚读完一个故事,怀里突然多了一只钻进来的大型犬。史蒂夫钻进他的怀里抱住他,一只腿压在巴基的两条腿上。

  “我也想听故事,巴基。”

  巴基合上书,将封面凑到史蒂夫眼前——那上面用晃眼的绿色大字写着三岁到六岁可读。

  “你过了年纪了,小朋友。”

  “你不能剥夺一个过了年纪的小朋友听故事的权利。”

  “你想听什么?”

  “美国队长的故事。”

  巴基叹了口气,他放下书,搂着靠在他怀里的史蒂夫,声音和窗外的月光一样温和。

  “美国队长——他有众多的光辉事迹,我们一次又一次,温习了几乎百遍。但这次,我要讲一些没人知道的事。”

  “没人知道?”

  “是的,没人知道,关于他的朋友。那个总是陪伴在他身边的挚友,既是他的伙伴,也是他的盾牌和利剑,你能想象他的样子吗?史蒂夫?”

  “……能,他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你说他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巴基看向史蒂夫“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无数次做了那个梦——那是一场灾难。撕碎的天空,破裂的土地,狼藉的丛林和草原……”

  “强大的敌人……和一场几近碾压的战争?”

  “然后我们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们四目相对,都看见彼此眼里的诧异,空气在两人之间静默地流淌,像一条荡漾着时间的河。

  巴基率先笑了起来——“这真是不可思议。”

  “我不愿意回想,但这场景时常入梦。”史蒂夫坐了起来“他们输了,也许是暂时的,也许是永久的,但不可否认的是,美国队长失去了他的挚友。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一阵风吹来,他的挚友就这样化作灰烬,而他站在离那一片不远的地方,眼睁睁地、绝望地好像在注视着另一个世界。”

  “他等了很长时间。”巴基思索着说起,他和史蒂夫的梦境惊异地重合,又在某些处相互补充,没有比这更神奇的了,也许是他们太过喜爱这位英雄,导致了这场荒诞的梦境“美国队长等待得太久了,我下意识这样认为,我坚信梦境传递给我的直觉,但我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回到他的身边。有一瞬间我化作他的挚友,站在他的身后。我唯一的想法是,如果这是我的人生,我下辈子愿意倾尽所有地去等待他,让他能够远离孤身颠沛,就像这一生我等你一样。”

  “我爱你,巴基。”史蒂夫凑近巴基,下巴在他肩膀处停靠。

  “我也爱你,史蒂夫。你说,他能等到他的挚友吗?”

  “我相信他能。他无所不能,不是吗?他甚至能够让爱哭鬼停止哭鼻子。”

  巴基小时候曾因为调皮而被父亲狠狠修理了一顿,他大张着嘴巴,哇哇大哭,鼻涕眼泪抹了一大把。他坐在史蒂夫家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抽抽搭搭,眼泪啪嗒啪嗒地在青石上打出一个一个发散状的圆点。

  那时还很瘦弱的史蒂夫手足无措。巴基总是强壮,勇敢并且一呼百应,他是布鲁克林的孩子王,修理过多少对史蒂夫耀武扬威的坏家伙,却唯独害怕他那严厉的父亲。史蒂夫跑进房间,拿出自己最珍视的宝贝——那是限量版的美国队长钥匙扣,他和巴基都是美国队长迷,史蒂夫的父亲把它送给史蒂夫,史蒂夫把它送给了巴基。巴基握着钥匙扣,抱住史蒂夫,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我想是的。”巴基又笑了,眉眼弯弯“这就像电波干扰了我们的大脑,从而改变了我们的梦境,向我们同时传达了这一切。”

  “这听起来很有意思。抑或是,平行世界之类的奇妙设定,我想我们可以写一本小说。”史蒂夫补充道“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一起。”

  “我们永远在一起。”巴基眨眨眼,窝进史蒂夫的怀里“我困了,史蒂夫,今天有点累。”

  “睡吧,我们一起。”史蒂夫亲吻着他的额头,他为自己和巴基盖好被子,关上了房间的灯光。月光如水,他们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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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人在接近死亡的一瞬间,所有的过往会如一串跑马灯闪过眼前,每一帧都是此生难忘的画面,需要在死亡面前与之诀别。

  奇异博士在化作灰烬前,他想到了一切,想到了史蒂夫.罗杰斯。那个憔悴的男人曾经踏进他的家门,只为寻找他的挚友。奇异博士知道他们重逢于一场战斗之中,但此后便失去了消息。

  得窥永恒规律的能力不能随意发动,奇异博士想要告诉他这一点,但史蒂夫坚持只想知道找到他的可能性,他耿直地站在那里,奇异博士毫不怀疑如果他不答应,史蒂夫.罗杰斯会把他的地板站穿。

  奇异博士在空中浮动了良久,他的头部小幅度地快速移动着,胸口的绿色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短暂而又万分漫长的十分钟里,史蒂夫始终没有移开目光。终于,宝石熄灭,奇异博士睁开了双眼。

  在史蒂夫的屏息中,奇异博士开口了。

  “你找到了他。”

  史蒂夫松了一口气。

  “但不会太久。”奇异博士接着说道“我很抱歉,罗杰斯,在所有几千万个平行世界中,只有一个平行世界你们得以始终相伴。”

  “而其他的世界里,你永远都在失去他。”

  史蒂夫眼里的光芒逐渐黯淡,那双眼中亮起的星子齐齐陨灭,他一时沉默不言。

  “这是可以改变的,对吗?”半晌,他开口问。

  “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上,每个人的际遇都会受到微小因素的影响,平行世界并不是一个僵硬的体系,就像地球的生态系统拥有自主调节生态平衡的功能,它始终也在修复超出控制范围的一切漏洞和偏差。所有的平行世界里的人生将很难再出现改动的痕迹。”

  “你还要去找他吗,罗杰斯?你知道,找到他意味着第二次,甚至更多次的失去。”

  “我会找他。”史蒂夫闭紧双眼,然后睁开,那双眼里是世间一切发光物都无法相比的坚定“我不能停止寻找,无论他离开多少次、多久。我会不停寻找,如果找不到,我就等在原地,等到有一天我腐朽成了一颗灰尘,一块树皮,一团腐肉——我不能停止。”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像一块岩石,一张铁板,或者其他的什么——总之是奇异博士见过的最坚硬的东西。

  他的身体即将化作灰烬,他无悔。他知道史蒂夫.罗杰斯也无悔,因为那个男人从不放弃,即便生比死艰难,即便四周漆黑,死局既定,这世间的苦难从未放过他,他却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固执地相信,等到地老天荒的人。

  即便是等一个无法归来的人。

  
—end—

  

……如果接受不了,请忽略最后一段,脑洞大开的产物。看到史蒂夫和巴基甜甜地入睡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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