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女伴逐个数（4）
“美国队长需要一位合适的、忠诚的、善解人意的伴侣。”
为此，整个复仇者联盟投入了行动。
●剧情需要含绿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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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站在公园大道和麦迪逊大道相交的街角，面容英俊，造型闪亮，双手已经插进裤兜将近一个小时了。来来往往的目光如胶水一般黏在他的身上。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令他感到肌肉僵硬，双脚发麻，巴基在他旁边香喷喷地吃着牛肉炸玉米饼，丝丝缕缕的香味不断飘过来，他的肚子很给面子地没有叫太大声。
“你真的不来一个吗，史蒂夫？”巴基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玉米饼“你们约会的那家餐厅很贵，而且量少，以你的饭量是绝对吃不饱的。”
“不了，” 史蒂夫虽然肚子空虚，但是对玉米饼没有太大兴趣“比起这个，我能不能稍微动一动？”
“当然可以，抱歉，我没想到这么久。” 巴基的声音从食物缝隙中挤出来。
史蒂夫如获大赦地将手从裤兜里释放出来，他在约定时间的前十分钟被巴基要求摆出一个炫酷的pose，“魅力四射，又辣又性感”巴基满意地评价道——然后这位女士迟到了四十分钟。史蒂夫活动着疲惫的筋骨，感到全身的肌肉松动，血液又开始鲜活流淌了。
巴基将吃完的包装袋塞进垃圾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皱起眉头“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她如果稍稍了解过你的过去，就会知道你参过军，对时间观念有极强的要求。我听说现代女性会在约会的时候故意比男性晚到一些，没听说过迟到一个小时的。”
“可能是因为事情耽搁了，再等等吧。”
史蒂夫话音刚落，一位穿着红色一字肩短裙的女士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她穿着高跟鞋和勉强遮住大腿的裙子，跑起来摇摇晃晃，史蒂夫和巴基极其担心下一秒她会栽倒在街上，那场景可不太雅观。因为行进速度太快，她的手包在风中扬起一个优美的高度。她气喘吁吁地在史蒂夫面前站定，用亮闪闪的眼睛望着他。
“中午好，罗杰斯先生！我叫珍妮弗，珍妮弗.托比。您看起来简直比照片上还要帅气！”
“谢谢。”史蒂夫彬彬有礼地回道，顺便想要介绍“这位是......"
"巴基.巴恩斯!"她的脸上洋溢着史蒂夫和巴基无法理解的兴奋“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你愿意与我们共进晚餐，同时进行一场愉快的直播吗？”
“直播？”史蒂夫和巴基同时出声。
"当然，这真是绝好的机会。“
巴基本想拒绝——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是打算交代史蒂夫一些事情就离开，他的好朋友正在约会，他却跟着坐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尴尬？但是他还来不及反抗，他和史蒂夫已经双双被这位热情如火的小姐推往餐厅的方向，就像两个任人摆布的皮球。
他们来到了珍妮弗指定的高档餐厅，三个人的组合从一进门就引来了一众用餐者的注视。史蒂夫和巴基不自在地坐在预定好的位置上，除了这不在计划中的进展，还有菜单上昂贵的价格，令两个人都暗暗吸了口凉气。
珍妮弗在数道目光下格外镇定，显然她由于职业原因已经习惯了陌生人的注视。然后史蒂夫眼睁睁看着她继续镇定地点了一桌子菜。
“这些是不是有点......多?"珍妮弗点完单，”啪“地合上菜单，史蒂夫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委婉”你点了四人份的主菜和甜点，两份小食和两份汤，你确定我们吃得完吗？“
“不确定。”珍妮弗回答地相当快，这让史蒂夫的下巴差点掉在桌上“但是为了直播效果，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我很乐意带你了解我的职业。”
“等等，你刚才说直播。”巴基忍不住插嘴道“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做直播？这也许会妨碍你们的交流，我是说，其实他有一点害羞。”
“我会令罗杰斯先生克服害羞，相信我有的是办法——当初我就是这么过来的。”珍妮弗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除了极限运动、旅行等吸引人眼球的直播内容外，用餐如今已经成为一种直播文化，包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练习吉他，完成作业，甚至睡觉，都可以用来直播，重要的是创意。你们一定没听说过新泽西有位老人光靠午睡就吸引了几十万的粉丝，这可真是令人惊奇。”
巴基没有说话，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暂且还不想为这种感觉下个定论。
服务生已经将菜品陆陆续续上齐。珍妮弗以令人惊叹的手速将所有的菜品摆得赏心悦目，看起来相当有经验。她将手机在支架上摆放好，迅速补了个妆，然后打开直播界面，冲他们眨眨眼睛。
“拜托。”她用口型说。
摄像头一打开，史蒂夫和巴基茫然的脸瞬间出现在界面上，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不断增长的直播间人数和疯狂的刷屏。史蒂夫和巴基自认为已经非常融入现代社会，但此时此刻有的发言他们的确绞尽脑汁也看不懂——他们这一刻体会到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网络名词的产生速度远大于他们的学习速度。
“Stucky!Stucky!真的是他们！！”
“巴基哥哥摘了面罩酷毙了！！！！”
“天啊我吃的rps同框了，感谢珍妮弗！！！”
“Stucky is real！！！！”
满屏的“Stucky"如同风起浪潮般狂野地快速滚动，就连对直播毫无兴趣的史蒂夫也不得不注意到这个频率极高的词汇，他终于问珍妮弗“什么是Stucky？”
“Steve and Bucky。你们的合称。”珍妮弗解释道。
“哦，看来我们已经成了全美友谊标杆了，史蒂夫。”巴基盯着屏幕说。
屏幕再一次疯狂滚动起来，然后他们同时看到了更加狂野的一幕——
“这他妈是爱情！！”
“爱情标杆没跑了！！”
“这他妈是爱情啊！！！！！”
“兄弟们冲啊！给巴基科普起来！！！”
“等等等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巴基放下了刚要举起的刀叉，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没有站起来，他的视线对上珍妮弗“你应该明白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增进你和史蒂夫的了解，而不是拿去卖什么噱头吧？”
“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在向罗杰斯先生展示我的工作。”珍妮弗难得的紧张起来，她显然没有想到巴基会这么敏感。她避开巴基锐利的视线，冲史蒂夫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我们可以继续吗？”
“没关系，请继续。”史蒂夫温柔地说，桌子下面的手悄悄戳了巴基一下。
“我去趟洗手间。”巴基站起身，向服务生询问洗手间的位置，然后离开了座位。
他在洗手间门口悄悄给克林特发短信：十分钟后，给我或者史蒂夫打个电话。
克林特没有回复，巴基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他和史蒂夫的默契像是与生俱来，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触碰，就像现在——他们都意识到这一次摊上了一个麻烦精。
巴基走出卫生间，准备回到位置。餐厅里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尽管用餐时间每一桌都有人在，却并不吵闹嘈杂。餐厅以金黄为主调，巴基身后的墙壁装饰着极富艺术张力的抽象壁画，从天花板垂下六盏由马蹄莲状灯盏围成的巨大吊灯。前台悬挂的小电视里正在播放公园大道的一则新闻，巴基并没有注意，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不远处的那一桌的熟悉的身影。
史蒂夫正在跟珍妮弗交谈，他们不知道说到什么，开怀地相视而笑。史蒂夫向来缺乏与女士交往的诀窍，也不懂语言里那些滑溜溜的技巧。但是他总是拥有磁石一般的吸引力，即便只是在一场舞会中笔直地坐着，或只是运用最直接的表达，也会使人沦陷进他的气质和一双如天空般澄澈的眼里。他向来礼貌而真诚，天真又固执，所有人感叹这是个傻小子的同时又情不自禁地向他聚集。巴基打赌珍妮弗在约会前还在琢磨着怎么增加今天的点击率，而现在——她已经着迷了。
“老天，你们真的在泥地里蹲了一个晚上，你们会沦为虫子的晚餐。”珍妮弗笑得捂住了肚子。
“沦为虫子的晚餐的只有巴基，他被叮了十几个大包。”
“那是因为你这个混蛋打了血清，没有脏东西敢碰你。”巴基回到座位上，他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来。
电话响得太快，距离刚刚发送出的短信还不到五分钟，巴基暗暗感慨了一下克林特的速度，欣慰地想不愧是兄弟。他向女士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压低的声音恰好能令三个人听见。
电话那头克林特气喘吁吁“巴恩斯，你和队长在哪里？！”
“什么？立刻就要去？！你难道不知道队长今天有重要约会吗？”巴基提高声音夸张地说，他觉得自己专业得可以去演一台话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你在干什么，”克林特吼道“我有急事找你！”
太卖力了，真是太卖力了。巴基不止一次告诉过克林特不要在装模作样的时候总是紧张兮兮的。看来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这个蠢货！”巴基冲珍妮弗僵硬地假笑，然后冲史蒂夫疯狂眨眼“现在就要我们去？你知道中途离场是多么不礼貌吗？”
“巴基.巴恩斯！我再说一遍，我！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像是从电话那头砰的弹出来，差点震碎巴基的耳朵。
巴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然后他的余光突然闯进一抹绿，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公园大道的不远处，浩克正在街上飞奔，整条街包括巴基脚下的餐厅都跟着震动起来，旁边跟着一边追赶一边拼命按手机的克林特。
整条街无数的汽车被踩碎，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离，汽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又一声咆哮传来，餐厅里的人丧失镇定，都站起身来观察情况，喧闹声蠢蠢欲动。
前台的电视里正在直播这场画面，而巴基却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史蒂夫已经站了起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是真的糟糕——浩克又暴走了。
史蒂夫和巴基赶紧冲出餐厅门，在这之前史蒂夫不忘留下足够付账的钱，然后对珍妮弗说声抱歉。珍妮弗连忙抓起手包和电话，她没有关闭直播，而是大胆地跟着跑了出去。
“这他妈什么情况？谁惹他了！”巴基隔着老远冲克林特喊。
“我们收拾了几个能穿梭平行时空的外星怪物，本来马上就要收工了，结果——”浩克一拳砸过来，克林特赶紧闪身，溜到了史蒂夫和巴基旁边“有一只突然跟他说，在其他平行世界里，他们也跟我们交手过，而在那里，娜塔莎有另外的人选。”
“那另外的人选是？”史蒂夫问。
“我和巴恩斯。”
浩克又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他捶击着自己的胸口，愤怒地跳跃起来，砸烂了一辆卡车。
巴基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我，谈恋爱——和那个恐龙般的女人？我宁可用脑袋去撞自由女神像。”
“快闭嘴吧，巴恩斯。”克林特提醒他。
“不，我不能闭嘴。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事吗——哦，有，世界末日。天啊，你能想象吗，史蒂夫，跟娜塔莎谈恋爱……”
巴基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冷汗直冒，他发现史蒂夫早就跑去另外一边疏散群众了。那他身边的人是——
娜塔莎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拳爆头。
克林特和捂着眼睛的巴基跟着上前围住了浩克，绿色巨人用力跺着脚，踩碎马路，地面扬起了浓厚的灰尘。
“班纳，停下来，”娜塔莎沙哑的声音冲他喊道“太阳落山了。”
浩克低头看向娜塔莎，他捂着脑袋，摇晃不止，仿佛在经历什么巨大的痛苦。他大吼一声，又加速奔跑了起来，巴基赶紧冲过去把几个行动迟缓没能及时跟上逃离人群的老人聚在一起，让他们躲进商店。
“天啊，这真是太刺激了——超级英雄的搏斗，为您直播！”珍妮弗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用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和另一头的的混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直播间人数突破了记录。她正对着镜头整理自己有一丝杂乱的头发，忽然从画面看到绿色的大家伙向她奔来。
“哦天，这真是——”
珍妮弗还没来得及解说，她本以为巨大的家伙会非常迟钝——然而几乎就在一瞬间，绿巨人已经奔跑到她面前，踢翻了一众障碍物，包括又一辆硕大的卡车。
卡车向珍妮弗飞过来，巨大的恐惧令她几乎凝滞了呼吸，她的脚失去了动一动的能力，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手机掉落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卡车从天而降向她飞来。
“快闪开！”
史蒂夫飞快地奔向她，在最后一刻一把将她推出了几米远。珍妮弗摔倒在地，浑身疼得要命，她挣扎着望向那头，惊恐地尖叫一声——卡车稳稳地砸在了史蒂夫身上。
万幸卡车没有贴上地面，史蒂夫在下面拼命托住了这辆大家伙，像一根筷子支起了房屋。他后背的肌肉凸起，面色发红，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珍妮弗几乎吓得要哭出来，她用力爬起来，想要寻找支援，她这辈子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然后她看见巴基从另一个方向奔过来，挥起左拳，一拳撞上了卡车车身。整个卡车瞬间碎裂，只留下一具破烂的骨架，史蒂夫被巴基扑倒在地，躲过了飞溅的碎片。
“你们还好吗？”克林特冲他们喊道。
“还不赖。”巴基在烟尘中剧烈地咳嗽着，他和史蒂夫摇晃着站起来，然后听见空荡荡的街上传来娜塔莎泼妇般的大吼。
“你给我停下！我再说一遍！停下！”
娜塔莎怒气冲冲地插着腰，四周烟尘四起，浩克低头看了一眼相对来说小小只的娜塔莎。奇迹般的，他终于慢下脚步，停止破坏，委屈地低下了头。
“你是长不大的小鬼吗？你身体这么大脑子只有三岁吗？这是个骗局！这是他们激怒你的阴谋！而你——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绿油油的蠢货！”
“不管你是班纳还是浩克，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好好反省！”
浩克呜咽一声，晃了晃脑袋。他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小，变白，四肢和身体恢复常人大小，脑袋也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班纳光溜溜地提着巨大的短裤，珍妮弗正被吓得泪眼汪汪，赶紧别过了头。
娜塔莎把班纳揪着耳朵带走了，克林特也跟着回去，斯塔克办公室又出现了一份天价账单。这件事被新闻全程播报，复仇者联盟想必又要跟相关部门进行一番交涉，所幸这次没有太多人受伤，浩克的理智较前些年已经大大提高，这让复联省了不少心。
史蒂夫和巴基狼狈地站在破破烂烂的街道上，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两个灰头土脸，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从熄灭的壁炉里钻出来，然后被萨拉拿着鸡毛掸子到处追的时光。
“你的眼睛怎么了？”史蒂夫才注意到巴基的一只熊猫眼。
“比起另一个时空的惨剧，这不算什么。”巴基伸手揉揉红肿的眼眶，结果疼得呲牙咧嘴。他看见珍妮弗颤抖着往这边挪，瑟缩的样子令巴基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在洗手间就气得要命了——这个女人显然不是来约会的，她更像是来利用约会赚钱的。
“我……我很抱歉。”珍妮弗小心翼翼地站在他们面前，“为所有的事。”
她此时此刻后悔极了，似乎被这真实的一切瞬间点醒。她本想借这个机会顺利和美国队长交往，从而吸引大量的粉丝，她提前在直播平台做了预告，即便只是短暂的罗曼蒂克，也足以令她名气暴涨。巴基.巴恩斯的出现在她看来是意外之喜——她对某些文化并不感兴趣，但是身为一名主播，她当然知道直播受众想要看什么。
然而突然之间，一切都脱离了轨道，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她和史蒂夫第一次见面，史蒂夫.罗杰斯却愿意替她抵挡危险。她在这一刻对史蒂夫的身份产生了一种庄严感——他是美国队长，是正义和自由的化身，是人们崇敬的对象，而她居然在对这样的人精心计算。有时候大量的歌颂使人麻木，亲眼所见却能天翻地覆地震撼心灵。史蒂夫.罗杰斯救了她一命，她却因为任性害他受伤。
“你给我听着，不懂事的小妞，”巴基把史蒂夫拉到身后，他满脸挂彩、气势汹汹，一腔愤怒终于到达了顶点“我们的时间相当有限，却花了半天时间陪你做游戏。史蒂夫.罗杰斯是你这辈子都遇不到的完美人选，你却用他来搞搏眼球那一套，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听好了，是任何人，美国总统也不行——以任何借口去利用我的朋友，如果你不是个女的，我现在就能把你的腿掰折！”
珍妮弗再一次眼泪汪汪，她脏兮兮的小脸被两道眼泪拖出痕迹，看起来一塌糊涂。
“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罗杰斯先生，我……”
史蒂夫看起来没有愤怒，他只是宽厚地阻止她口齿不清地忏悔。
“抱歉，小姐，我觉得我们的约会可以到此为止了。请回去尽快处理一下伤口。”
珍妮弗愣在原地，她目送那两道背影渐行渐远，心里酸楚苦涩的波浪翻涌不息，她意识到令她更加后悔的事情——这一刻她爱上了史蒂夫.罗杰斯，但是他永远不可能属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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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用棉棒蘸上药水，涂抹在史蒂夫的伤口上。他们经常互相上药、包扎，这应该会很疼，但是史蒂夫从来不喊，连面部表情都不会出现一丝扭曲。哪怕在注射血清之前，那时史蒂夫经常被揍得满地找牙，巴基给他上药的时候总是坏心眼地稍稍用力，想听固执地像一根钢筋似的史蒂夫对他求饶。但是史蒂夫只是直挺挺地坐着，额角的血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也不开口说话。
他一向非常安静，他注视着巴基，巴基总是想知道他疼不疼，是应该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史蒂夫从来不说，不大吼大叫，云淡风轻地仿佛不是在受伤。
就像现在，巴基想知道史蒂夫有没有因为被愚弄而感到难过，但是史蒂夫没有暴露出丝毫遗憾的情绪。他给史蒂夫缠上绷带，打结，思绪飘到很遥远的地方，然后被史蒂夫在脑门上敲了两下，神游天外脑子瞬间回到了现实。
“在想什么，你应该想想今天的晚饭，我们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没吃什么东西，却花了一大笔钱，让我们把那家餐厅永久划进黑名单。”巴基把药品收进抽屉里“我都能想象得到你这个节俭的家伙心在滴血，仿佛掉了块肉。”
“能享受到巴恩斯中士娴熟的包扎服务，我觉得很值得。”
“你提醒我了，你得找一个会包扎的女朋友。我可不能在你有了家以后还时不时冲进去给你包扎伤口，那太滑稽了。”
巴基自顾自地点点头，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哦对，等你很快有了女朋友以后，我就得什么都一个人了——这也太糗了。我想我也该找个女朋友。”
史蒂夫闻言抬起头。巴基还沉浸在寻找女友的新计划里“到时候我们可以四人约会，一起去冲浪、爬山、烧烤或是游泳，这很有趣不是吗？”
“……有趣。”
——tbc——
第一个是个熊孩子主播，还是很可爱的，就是有点熊
手感特别差，写出来的东西改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还是不对劲，但是已经隔了四天了，于是还是发上来，真是抱歉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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