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猪爪

我永远喜欢原著向背景

破坏指令(4)


一句话将你送入天际,一句话将你跌入海底;一句话叩响你内心深处,自己都未察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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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蒂夫的记忆中,他过往所有的寻找时间似乎都用来寻找巴基。年幼的时候他们一起玩捉迷藏,巴基机灵又灵活,常常躲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有时是空房生锈的铁门后,那里被称作鬼屋,所有的孩子都拒绝靠近;有时是公园的巨大雕像下,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小空间,巴基蜷蜷身子就能缩进去。甚至面包房的货架后,河边的大树上,魔术师的斗篷里,都曾经成为他的容身之所。
跟他一起玩的孩子们找到最后往往会失去耐心,一边跺脚大叫“混蛋巴恩斯!” ,然后放弃寻找,一哄而散。

但是史蒂夫不会放弃。 他从白天找到黑夜,从公园寻至街道,河水流淌不息,他拼尽全力用瘦弱的四肢爬上那棵大树,确认没有人后又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他闯进鬼屋,溜进面包屋的厨房,掀开魔术师的外衣——他的脑门因此被魔术师操纵的鸽子啄了个坑。直到他在某个隐蔽的地点找到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巴基,巴基睁开困倦的眼皮,跳起来给他一个拥抱。

没有人提前离席,一个一直找,一个一直等,直到很多年后也如此。当史蒂夫救出几百人成为军队领袖,他心心念念的是寻找他的挚友;当史蒂夫醒在当代,得知巴基依然活着的消息时,他又开始了熟悉的寻找。

像是多年的默契水到渠成,也庆幸巴基.巴恩斯永远等在其他人始料未及,而史蒂夫却能灵光一闪的地方。然而这样的默契大概具有针对性,现在面对这只复刻版“史蒂夫.罗杰斯”,史蒂夫却毫无头绪。他甚至在想:如果这样的默契真的是只作用于对方的魔力的话,巴基出马说不定能够找到他。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一半,史蒂夫穿梭在神盾局各个隐秘的角落,打开每一个隐藏的房间,搜查每一条安全通道。这期间弗瑞和寇森分别给他发了短讯询问情况,神盾局总部短时间的关闭已经影响了工作进程,幸而神盾局的分部还在维持各项工程的基本运行。

史蒂夫来到第八层。这里向来用于召开神盾局的各项会议,每一间房间都宽敞明亮,采光通透,在没有会议的时候显得格外冷清。地上还零零落落残存着被激光破坏了脑袋的机器人的碎片,光看这惨象就知道是托尼的手笔。

“这可是你的作品。”史蒂夫说。

通讯器那头传来托尼蛮不在乎的声音“托尼.斯塔克一生的成就绝不仅止于此,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能让你的盾牌开口说几句话。”

“多谢,一个‘美丽队长’就足以令我焦头烂额了。”

史蒂夫在西侧第二间会议室与楼梯之间的墙壁驻足,如果是有心人会发现这面墙壁较其他楼层相同位置要更加宽。他在会议室门的包边处半厘米宽的侧面摸索,终于寻找到一处并不明显的轻微凸起。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是吗?”克林特附和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听听我的箭对我的看法——他们会不会夸我拉弓的样子很帅?”

“嘿,你对帅什么误解?请瞧瞧我这张脸蛋吧。”

“没错,你帅气,多金,魅力十足——可以把镜子收起来了吗?别整理你那该死的发型了,我这边的仪器数据出现了些异常。”

史蒂夫按下按钮,面前雪白的墙壁上投射出一块方方正正的光学电子显示屏。他在指纹输入区输入大拇指的指纹,随着一声确认的“叮——”,墙壁发出一丝轻微的震动,如同钥匙开锁那一瞬间必然发出的“喀啦”声。

整面墙壁如同扇面一般向一侧折叠收紧,露出了隐藏于内的一截蓝色的通道。在这片蓝色的区域内,一双双红色的机械灯光在墙壁被打开的瞬间陡然亮起,瞬间在狭小的区域内形成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红色屏障。

通讯器那头娜塔莎和山姆还没有动静,而托尼和克林特还在乱糟糟地争论着什么,隐约能听见“系统”、“混乱”等字眼。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在密密麻麻如同一支军队的机器人面前,他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呼叫所有人。”

另一头停止了动静。

“你们刚刚汇合进行清算的时候,一共清除了多少架机器人?”

“三百一十九。” 娜塔莎回答。

“也就是说,还剩将近二百架。” 史蒂夫从腰上摘下盾牌,身体已经做出战斗姿态。面前的金属海洋活动了起来,无数个小红点拥挤在一起蠕动,闪烁,几乎在缭乱的瞬间全部一拥而上,瞬间将史蒂夫淹没在汹涌的银光里。

“喂,兄弟?” 山姆在那边喊着史蒂夫的名字,他们意识到了不对劲。

“事情不妙。” 克林特回过头,他知道托尼一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奇特的是托尼.斯塔克依然在四平八稳地鼓捣着电子程序,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终于,他看见托尼抬起了那尊聪明的脑袋,甩甩手,对他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系统完全停运,所有系统控制的设备也都被一并锁死了。”

“让这些设备去他妈的,我们现在得下去救人,你明白吗?下去救人!”克林特终于被托尼慢吞吞的态度激怒,他的声音高亢了起来,像一只高声鸣叫怒意盎然的鸟类,快节奏扑腾着双翅。

在他马上就要用愤怒幻化成的利喙啄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时,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这间房间唯一的出入口是电子门。” 托尼提醒道。

克林特还保持着情绪高亢时张开的嘴型,他转动脖子,僵硬地回头看了眼控制室紧闭的大门。他朝那扇门射了一箭,大门纹丝不动。

“我们被困住了。” 他不敢置信,“我们被一群机器人耍了?”

“看来是的。”

他们都知道控制室被锁死意味着什么。作为神盾局的控制中心, 这里墙壁坚固,三面巨大的玻璃窗甚至能够抵御小型炮弹,大门的材料是融合了微量振金的金属,密度高达普通钢铁的六十倍——由瓦坎达友情提供。

“别紧张,伙计,也许我们可以趁现在坐下来,喝杯咖啡,下盘象棋什么的——”托尼在克林特愤怒得冒烟的瞳孔里,摊摊手“好吧,我们接着修复系统。”


“我们可能帮不上忙了,Cap。”

史蒂夫用力甩飞一坨紧贴在他胸口的机器人 ,获得一丝活动的空间和透进来的亮光。“忙你们的吧。”他回答道,艰难地声音仿佛巨浪中一只飘摇的船。密不透风的金属把他紧紧包裹,史蒂夫拼命击飞面前的一团,试图突出重围打开一丝清晰的视野。

敌人虽然战斗力不高,但数量过于庞大,往往在史蒂夫消灭了一只,又有五只凑上来,他消灭了一对,又有两对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视线。娜塔莎和山姆冲进来时目睹的就是这焦头烂额的一幕。

“哦,这可真是壮观,罗杰斯。”娜塔莎踢飞了跑到她面前送死的一只,“你像一个被尖叫粉丝包围的大明星。”

“你被针对了,Cap。” 山姆幸灾乐祸地说,“它们可真爱你。”

在山姆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更壮观的事情发生了——像在瞬间被同时下达命令一般,所有扑在史蒂夫身上的机器人迅速如潮水般褪下,然后气势汹汹扑向了山姆。

“喂——” 山姆的呼喊声被灵敏过头的机器人们淹没,他们随即打成了乱糟糟的一片。

“看来它们也挺爱你。” 逼仄的空间格外闷热,再加上刚刚那一番运动,史蒂夫擦掉额上的滚落的汗珠,不忘回敬一句。

“到底为什么是我!” 山姆怒吼,巨大的机器堆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原来‘美丽队长’还有对我这位女士如此绅士的一面。” 娜塔莎满意道。

“如果你也算是女人的话!”

山姆“砰” 地亮出翅膀,震飞了其中几只。他趁这个空档加速飞出包围圈,落到安全通道之外。大批机器人涌出安全通道,试图大面积重新包围山姆。史蒂夫和娜塔莎冲上去跟山姆一同对付起这群恼人的家伙。

“监控录像勉强能打开,但是画面只有三分之一,”克林特操纵鼠标点开画面“喔,它们的拥挤在一起的体积看起来可真骇人。”

托尼扔下手中无论怎么摇晃也丝毫不起反应的操纵杆,凑上前去观摩。他指指屏幕,说“所有的机器人都冲着猎鹰的方向,只有零星的机器人对史蒂夫和娜塔莎进行反击——猎鹰干了什么混账事伤了这群家伙的心?”

“可能是泡了这里面最靓的一只。”

“那可真重口。”

“安全通道的内门从里面打开了。” 克林特托着下巴,盯着监控中那一片窄小的区域,随即他激动地拍了拍桌子“看——是‘美丽队长’!”

“美丽队长”从内门走出来,身为boss,他却没能引起处于混战之中几个人的注意,也没有反派出场时高昂的背景乐进行衬托。直到英雄们发现所有依然存留着行动力的机器人开始有序退出战斗,重新向后方安全通道的方向涌去,他们才将视线挪到那张诡异的脸上。

“这又是什么意思?”其实山姆想做的是揪着“美丽队长”破烂的衣服领子问他什么意思,但是为了弄清楚一切而不是再一次被围成蛋糕卷,他选择了委婉。

美丽队长没有接话。它暗红的眼睛对着山姆和史蒂夫,一头金发乱糟糟,面部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缺乏和不自然,像一根冷冰冰的柴火棒。

史蒂夫上前一步,他将盾牌放回腰间,面对着对方直勾勾的注视,严肃地开口。

“你的目的是什么?”

“美丽队长”的双唇微微嗑动了两下,发出的声音机械般嘶哑,像是从喉管用力挤压出来。

“废物……阻止……离开……”

“翻译一下,罗杰斯。”娜塔莎说。

“我可不是什么翻译机。”史蒂夫抗议。

“好吧,”娜塔莎摊手“我以为这几个词是只有你能懂的小暗号一类的东西。”

美丽队长再次发出它如同塑料摩擦般的声音。

“废物、罗杰斯……出去。”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克林特一拍大腿“揍他!”

“拜托,巴顿,不要在紧张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大吼大叫,吓我一跳。” 史蒂夫再次抗议。

“交给你了,把‘美丽罗杰斯’打零碎,神盾局各大系统和程序就能恢复正常,我和克林特也能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多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托尼交代道。

美丽队长突然动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所有机器人都动了起来 。它们快速朝“美丽队长”集聚集在一起,像一群蚂蚁归于它们的蚁后,这场景令在场的复仇者们有些作呕。

这群机器人沿着“美丽队长” 的身躯攀爬,越积越高,越来越巨大,像一个快速膨胀的气球,并且越来越趋于形成某个清晰的形状——那是一个巨大的人形,它全身上下闪动着无数的红光,充满了金属的摩擦声,头部摇摇晃晃,四肢挪动起来使地面发出一阵晃动,看起来像一个机器巨人。

“老天,这是什么鬼东西,简直像发飙的巴基.巴恩斯——” 山姆正说着,突然机器巨人的脑袋转动并且瞄向他,巨大的拳头冲他砸过来。山姆迅速展开翅膀躲过,他看见刚才他站过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洞。

“退后,都退后。” 史蒂夫一边大声指挥一边跳到一旁,机器巨人向他冲过来,史蒂夫用足力道朝它把盾牌扔过去,高速旋转的盾牌“哐啷”一声砸在它的肚子上,把它的肚子撞出一个轻微的凹陷。

“别小看我做的东西,它们的材料相当坚硬。” 托尼说“快问巴恩斯他当初对‘美丽队长’说了什么——也许那句破坏指令能起到效果。”

“我不能直接联系他——如果他正在出任务,那会打扰到他,” 史蒂夫一边抵挡着机器巨人的进攻,一边喊道“我努力抽出空闲给他发个短讯。”

“罗杰斯,威尔森,快进来!” 娜塔莎正抓着安全通道的折叠门大声冲史蒂夫和山姆吼道,史蒂夫和山姆立刻向安全通道撤离。机器怪物随着他们的行动轨迹回过身,硕大的金属下肢朝他们踩过去,一时间在三个人的头顶投下一大片阴影。

史蒂夫和山姆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与怪物的大脚赛跑——“哐当”一声巨响,机器巨人的下肢落地,史蒂夫和山姆在那一瞬间冲刺进了安全通道,娜塔莎迅速将折叠门关闭从内部锁死,留给机器人一面雪白的墙壁。

他们三个趴在门上,倾听着机器人的动静。终于在震动声和金属摩擦声渐渐远离之后,三个家伙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它一时半会离不开神盾局,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娜塔莎冲史蒂夫抬抬下巴“快给你的小鹿发条短讯,这可不只是他的私人问题了。”

史蒂夫打开手机短讯界面,快速打了几个字说明情况,然后点击发送。

“我们应该谈谈接下来的计划,总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山姆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在狭窄而安静的空间里,他们三个同时听到了一声强有力的咕噜声。

“……我一天没吃饭了。”史蒂夫面露赧色。

“显然。你的肚子比你更会表达。”娜塔莎站起身,拍了拍粘上灰尘的裤子“我记得这间通道里有贮存的备用食物。”
他们打开通道内门,进入到一个不大的空间。这里储备着食物,药品,以及少量的武器,以防突发的紧急情况。对面是另一扇门,指纹解锁,可以通过一道隐蔽的楼梯到达出口。

史蒂夫连续扫光了三个速食罐头和两袋压缩饼干,娜塔莎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茶,山姆也吃了一袋饼干和一个罐头补充体力。

房间里没有窗户,但是根据时间来判断现在已经是夜晚了。经过一天的折腾三个人都有些疲惫,托尼和克林特正嚷嚷着喊饿,山姆靠着墙壁歪着脑袋,很没有形象地睡着了。娜塔莎也脱掉高跟鞋坐下来闭目养神。

史蒂夫摘下通讯器和盾牌,靠在房间硬邦邦的墙壁上,紧绷的神经如同被水浸泡的干硬海绵一般松软下来,获得片刻的放松。这是这乱蓬蓬的一天里难得安静的时刻。

他应该想想接下来的战略,思考怎么解决门外那只巨大抗揍的金属怪物。但是他的思绪却一环扣着一环,一直飘到了很多不相关的事情上。他等待着巴基的短讯,像等待容纳着一枝花朵的炮弹,他即将揭开巴基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与他有关,这令史蒂夫期待和惴惴不安。

经过餐厅昨天那件事,史蒂夫没来得及和巴基交流。他开始审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许多不曾留意的细节都纷纷呈现在脑海里,他试着用外人的目光来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想象如果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安在其他人身上,比如托尼和克林特——然后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这的确不“正常”。即便其他的不说,史蒂夫从没有见过别的朋友之间说话时像他和巴基那样靠得那么近,两个人说话时的气息能贴在对方的皮肤上,史蒂夫甚至能够看清楚巴基修长的睫毛是如何一根挨着一根紧密地排列,巴基的眼睛是比祖母绿浅一些的颜色,又比绿松石深一些,他的睫毛长,眼皮宽,眨起眼睛有令人挪不开双目的明艳亮光。他们那么近,近到……

史蒂夫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倏地站起,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巴基。

他轻手轻脚地开门走进通道里,带上门,按下接通键。

“史蒂夫?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巴基说话的声音很安静,史蒂夫想起来这两个地区的时差有七个小时,俄罗斯的现在应该是凌晨。

“情况已经稳定住了,大家都没事。”史蒂夫顿了一下,他迟疑着问“你那边怎么样,巴基……一切都正常吗?”

“嘿,我以为你很信任我的,”巴基在那头笑着说“毕竟听见我说要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可什么都没表示。”

“我当然信任你。”史蒂夫立即正色道。但他随即意识到巴基并不能看见他的神情,他又放松了面部肌肉。“但你要知道,这就像即便配备了安装着最精密保险的武器,有时你也下意识担心它会走火,这并不是不信任,这只是……哦天,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我不是说你是武器,巴基。”

巴基低低地笑起来,隔着声音有些失真的通话孔,他温柔的气息声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却仿佛就喷洒在史蒂夫的耳畔。“我当然知道,你永远都这么爱操心,心脏快要从胸口蹦到喉咙了,却又装作无事发生。”

史蒂夫靠着墙坐下 ,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在这通电话里变得平静而沉寂,仿佛与一整天的紧张和嘈杂隔绝,在这样的夜里,只剩下巴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和史蒂夫的心跳声。他的心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过,像一列火车行驶在沾染露水的铁轨上。

“我今天扫荡了他们的大本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在地下三层的秘密基地里,到处都是血迹、肉块、断臂残肢。两边罐子里是他们新一批实验品,有的人的腿被割断,有的人眼球被挖出,甚至有人的脑袋被换成了奇怪的仪器。他们被驱赶到空地上进行互相残杀,最后存活下来的才能成为新一代武器。这里的味道很熟悉,虽然场景改进了不少,有些机器我都不认识了,但是这股味道简直像印在我的骨子里……”

“巴基,” 史蒂夫心口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按耐不住地出声打断“巴基,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

“当然,” 巴基的声音低沉,却带着笑意“我的小史蒂夫从来没骗过我——我们小时候玩游戏,我躲在井底,那群不守信用的家伙找不到我都跑掉了,只有你最后打开了井盖。那时天已经黑了,我在黑暗里抬头,看见你的脸,和一小片漂亮的星光。”

史蒂夫听见巴基说:

“我爱你,史蒂夫,你为什么不爱我呢?也许你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但也正因为如此——它就是那句破坏指令。”

——tbc——

下章完结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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