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猪爪

我永远喜欢原著向背景

【盾冬】暗恋教程

    

         巴基的流水账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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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叫巴基.巴恩斯。当然,这并非我的本名,但出于私心,我往往喜欢称呼自己为巴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此称呼我的只有一个人。


  如你所知,在这个世界上叫做巴基的人其实很多,巴恩斯也并非什么生疏的姓氏,但无论同名同姓者有多少位,我希望绝对不要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倒霉蛋。


  别多想……其实我很想这么说。但,好吧,我承认——我爱上了自己的朋友。他正直、善良、一根筋,他真有魅力,但是真蠢。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发生——但这似乎并非是我能控制的,或者,并非我的理智可以控制。


  既然如此,我只好将暗恋过程及经验述之于你们。希望你们千万不要、不要爱上自己的朋友。


  1.警惕,坠入爱河往往发生在眨眼之间。


  我相信诸位中会有人有这样的经历,某一天你望着相处许久的友人,你突然发现他变得英俊而高大。而往常你所注意的不过是他那些难堪的小动作,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睡姿以及令人捧腹的、大大小小的糗事。这一刻你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你的精明失踪,理智沉没,你唯一懂得的事实是你沦陷了。


  这样的感觉发生在那件事以后。我想你们知道,简单来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自打成为九头蛇的杀手以后,所谓世间“正义的利刃”就已经悬在了我的头上——通常,反派是注定要被一脸严肃,气喘吁吁的正派联手灭绝,被打入死亡、破灭和失去自由的深渊,这完全符合英雄宇宙的套路。但史蒂夫.罗杰斯,那个不信邪的小个子(现在已经是大块头了,我仍愿叫他小个子),他凭己之力,一手把我从正义的对立面捞到了灰色地带。


  让他把我交出去的呼声有几人、几十人、几百人,我想还要更多。我们在逃亡的过程中,我时常注视着他的眉眼,试图从那里捕捉到哪怕一瞬间的迟疑,但如你们所见,他永远对自己坚持的事情无比坚定,他甚至时不时还拍着我的肩膀:


  “一切都会好起来,巴基。有时候,让人们承认一件正确的事情需要时间。”


  我对他口中“正确的事情”存疑。


  可能是星光太漂亮,视野太模糊,那时我们两个满头大汗,胡子邋遢,尘土铺满了面孔。我情愿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尽管在我心里对自己的怀疑总是大于信任,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巴基.巴恩斯无罪”是否是一件有理有据的事实。但是……


  我们不约而同地对视,我看着他,透过脏兮兮的脸看见了一具引人入胜的灵魂。就在这时,心里响起了警钟般的声音:


  完了。


  真希望你们永远也不会听见这个声音。


  2.注意力总是被吸走是一件操蛋的事。


  事件平息后,史蒂夫回到了复仇者联盟,并且以人格作为担保,令我也一同加入到那里。失去了逃亡的庞大精力牵扯,暗恋这件事也随之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我的注意力开始飘忽不定。


  我和史蒂夫住在一起。你问我们为什么要住在一起,说实话,我也不想跟他睡在一块,这总是令我过于分心。如果不是我的精神还没恢复,动不动就做出一些令人大骇的事情——比如每逢夜半从睡梦中惊醒,四处搞破坏,崩溃地大吼;比如对他人的善意总是下意识保持高度警惕,娜塔莎为我递来一杯咖啡,转眼我的枪杆已经顶上了她的脑袋;比如我不喜欢交流,不喜欢做出过于丰富的表情——这一切都意味着我的精神状态尚不稳定。


  于是我们就住在一起,每天重复着柴米油盐和拯救世界的日子。按说我该对史蒂夫的存在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但事情总是大大脱离我的掌控——每天,每时每刻,史蒂夫的一举一动,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表情,无一例外地进入了我的耳目。每当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的注意力无来由地被分散,我的目光仿佛有了意识一般紧紧黏在他身上,然后在他转过来与我对视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挪开。


  这其实相当不妙。我是一名狙击手,我需要做的就是排除一切干扰并且集中注意力。我埋伏在视野最优的高楼顶层,瞄准镜里是任务目标,然后我看到了不远处该死的罗杰斯,我在生气的时候会叫他罗杰斯,正被一群痴迷的女孩团团包裹。他笑容灿烂,就像阳光下目标大腿上开出的一朵血花,闪闪发亮。


  目标被捉,女孩们尖叫着逃走,史蒂夫冲我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似乎在说,你其实可以晚点动手。


  我觉得时机恰好。


  但是他晚上一定要搂着我睡觉的时候,我又觉得不是那么好了。


  3.幼稚到极点的暗恋游戏。


  糟糕的是,我开始渴望接吻。我想你们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在某些时候,你会非常想吻他。当你们的距离贴得很近,哪怕对方一个微小的动作——比如挑眉,眨眼,牵动嘴角,你会感到喉咙干渴,而此时对方的嘴唇恰好就有如此的吸引力。这是你爱上他的证明。


  于是史蒂夫时常发现我在与他对话时顾左右而言他,我总是三两句把他打发掉,然后灰溜溜地装作去泡咖啡;而我也发现我们平时说话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同时我也注意到,没有哪对实打实的朋友会在交谈中距离如此紧缩,我们的友情着实纯粹而超常。


  我看得出他有话想说,不知从何开口的样子。暗恋有时会令人做出一些曾不屑一顾的傻事,比如在浴室充满水汽的玻璃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花洒里冒着热气的流水打在我的头发和肩膀,我正满脑子枪支弹药、工作和晚饭,等我回过神,我发现不听话的手指正在浴室玻璃上来回扒拉着,写下一行放大的史蒂夫的名字。如果这是左臂干的,我还能勉强推脱一下责任;但这是我的有血有肉的右臂写的,我不能说我的神经可能在某一刻脱离了对它的掌控。这让我有些羞耻。


  这时浴室的门发出声响,史蒂夫的影子已经贴在了门的另一头,我当下有一些慌张,玻璃上的字此时正透露着一股奇异的幼稚。我连忙用力擦掉痕迹(其实我可以不那么用力),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呼吸平稳,但紧迫的声音出卖了我。


  “巴基,你的睡衣忘了拿。”


  “放门口吧。”我说。


  史蒂夫开门开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我后悔了——我本应该大大方方让他进来,这样反而显得奇怪且异常。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4.心酸的时刻会猝不及防,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平静且循规蹈矩的生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样的时光永远也不会面临结束。我们日复一日地晨跑、早餐、工作、午餐、工作、晚餐,爬上一张床睡个昏天黑地,或是在我情绪状态不对的夜晚,他把我抱紧,有时我把他抱紧,这总让我有种私心得逞的感觉。


  你问我有没有想过追求他——也许,大概,但我想得更多的总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比如:他是个直男,我是个拖油瓶,若阐明实情,我们的友情该何去何从;也有大事,比如,史蒂夫.罗杰斯用他正直的人格担保挚友巴基.巴恩斯的自由,而当所有人知道这两人之间存在的“不正当”关系以后,这份摇摇欲坠的担保将会对他产生怎样恶劣的影响。


  这些看起来更像是杞人忧天的借口,但如果说几十年的九头蛇生涯除了夺走我一条手臂以外,更多的是掏空了我自我肯定的能力。我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质疑,对自己的价值感到否定,对充满战争的世界感到心烦和抗拒。如果不是史蒂夫依旧活着,我恐怕一时无法为自己找到立足于世间的根据。


  直到那天我和史蒂夫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打任天堂的新款游戏,我控制的小人正猛踩他的头颅,画面相当滑稽,我几乎快要乐出来了,这时史蒂夫突然说:


  “巴基,莎伦邀请我明天去吃晚餐,我要不要去?”


  以这句话为分界线——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对他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希望,那么此时此刻那一点火苗就彻底被一盆凉水浇熄了。


  我下意识想要寻找一些阻止的理由,脱口而出的却是:“为什么不呢?”


  他,该死的罗杰斯,美滋滋地笑了,你们没能观摩到,那模样是相当欠揍。


  我突然无心打游戏——这时史蒂夫的小人开始反击,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小人被他用最烂的招数打败了,我没有还手,他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角色倒下,随之屏幕上出现了硕大的“Game Over”,史蒂夫还想要开一局,他打得那么烂,却总是乐此不疲,捡来的胜利甚至还鼓舞了他。


  我摆摆手,说不打了。我不是什么乐天派,失败会令我痛苦。


  5.做出选择才能向前看。


  我关注了几天的房屋中介信息,终于寻到了一处较为合适的房子。我想我应该搬出去住,史蒂夫和莎伦在约会后感情有所升温,我需要在他们发展成关系之前给史蒂夫留出足够的空间。


  我选了一个大家看起来都心平气和的晚上,那天我们吃过饭做完家务,我十分平静地对他提出了搬出去住的想法。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大——当然,我也没寄希望于我能够十分顺利地搬出去,史蒂夫一定会以我的情绪状态不稳定为由阻止我。但我相信只要我搬出足够的理由,他会理解我并同意的。


  我对他有条有理地说明搬出去显然是一件明智的好事:第一,我的精神状态早已经平稳,摔摔打打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了,娜塔莎也时常帮我泡咖啡;第二,两个男人非特殊情况着实没有必要睡一张床,这是情理之中;第三,我们两个都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如果以后我们之中有人成家(当然这个人八成是史蒂夫),我们依然睡在一起,显然是不合适了。


  在此之前,我确信史蒂夫是一个讲理的人,但事情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他非常愤怒。史蒂夫愤怒的样子我曾见过很多次,他是属于会为大义而愤怒的那种人,每一次愤怒都清晰有力,指向明确。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愤怒。


  “你在疏远我,为什么?”他问。


  他只给了我一秒钟的时间发呆,然后他开始唠叨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与他诚恳地谈话(我思索了半天原来是因为我下意识在谈话时与他保持距离),我不再积极地与他相处(我想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时眼神飘忽),我开始刻意地避开他(比如洗澡的时候没有让他进来送睡衣),我鬼鬼祟祟忙活自己的事情(其实我是在寻找房屋中介)。


  “巴基,是我哪里令你感到不愉快了吗?”


  我一时语塞,拿不定主意是应该立刻安慰他还是把刚才的理由再复述一遍——我打赌刚刚他根本没有认真听,因为我在说第一句“我要搬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愤怒地吹胡子瞪眼了。这一切好像回到了我们小时候——不由分说地斗嘴,会为对方无心的冷落而失魂落魄。


  这时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欣慰。史蒂夫.罗杰斯已经成为新时代独当一面的人物,他勇敢、正确、深明大义,但是在我面前,他还是那个布鲁克林的小男孩。总有一些东西,几十年的风霜和复杂人事带不走,时光也无法剥离,那就是“我们”。


  气氛相当沉闷。晚上我们背对背睡去,临睡时史蒂夫压抑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巴基,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不希望你搬走。”


  但我们都知道,这已经无法避免。我们的人生是时候再次分叉,这意味着史蒂夫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时光飞逝,他值得在爱与被爱中度过余生。


  6.结语。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亲爱的朋友们,暗恋这件事,当你一经开始,就该明白它无果且酸涩。坦然地认清现实,并且适时放下才是你应该做出的选择。


  千万不要爱上自己的朋友——否则一切沉痛的无力感都会加倍放大,欲语难言。这便是我对各位唯一的告诫。


  —end—





  事情本该到这里就结束的,但奇怪的事情实在是突如其来,令人一时难以招架。就在我定好的搬家日期的前一天,复仇者联盟共同平息了一场棘手的外星入侵事件。战事结束的那一刻,城市废墟上的所有初代复仇者——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光芒笼罩,然后消失了。场地里只剩下我和山姆,旺达幻视,还有那位会变戏法的长脸博士,我始终记不住他的名字。


  我们茫茫然地回到复仇者大厦,讨论一切可能性,商讨对策,但两个钟头过去,还未等我们有个可靠的结果,他们几个又齐刷刷地回来了。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比去的时候穿得更破了,我确定他们应该是再次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们被强大的力量召唤到了另一个时空,不只是他们,所有平行宇宙的初代复仇者都被召唤到那里。至于为什么只有初代复仇者——史蒂夫说,在那个时空,我们其他人已经死了。并且死得很默契,很同步,很节约资源。我们直接成了一坨灰尘。


  平行世界的时间换算与某一个时空不同,他们在那边大战三天三夜,拯救了世界上一半的人口,这边却只过了短短一会。他们静默着,少有言语,疲惫且肃穆。我想,亲眼目睹另一个失去同伴的自己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情。


  我只好将搬家的计划暂时搁置,因为史蒂夫的状态看起来不妙。他异常沉默,时常在思考,搁置了娱乐、闲谈和莎伦的约会,夜里辗转难眠。我抱紧他,用我们之间最原始的方法试图令他感到安慰,角色似乎在倏忽间调转,一直以来需要被安抚的人成了史蒂夫。


  我有些忧虑,史蒂夫向来在军队中扮演领袖的角色,除了超乎常人的体能和领导能力,还在于他能够合理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领导者必备的素质。然而如今他却深深陷在某种情绪之中。我有时望着他沉默的背影,会突然理解,在我的精神没能恢复的时候,史蒂夫也是这么望着我,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我们摸爬滚打,在陌生的世界里时常摔得惨不忍睹,努力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偶尔获得片刻的安宁。我们解开过无数难题,克服过太多的磨难,无忧无惧,却时常对彼此的心结感到深深的无力。我认为我需要跟他谈谈。


  但我还没来得及与他开口,在那之后不久的某一天晚上,我们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他突然对我说:


  “我和莎伦分手了。”


  我点点头,没有太多的惊讶。关于这之后也许会出现更多的莎伦、黛西、玛丽……我想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你还想要搬出去吗,巴基?”史蒂夫问。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搬出去的原因不在于莎伦,也不在于黛西玛丽。我对他说,如果他需要我,我会留在这里。


  “我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了另外的自己。”他突然提到之前的事,这是他即将摊开心事的好预兆。


  “六个世界的我聚在一起,这感觉很奇妙。但我们又不约而同地感到不习惯,因为我们身边向来是站着一个人的,我们四下寻找,那场面其实很滑稽。我们想知道自己的时空的你有没有跟着一起来。”


  “其中一个嘟囔着‘我的小家伙怎么没有跟来?’,我思索了一番,确定他口中的‘小家伙’指的是他的巴基,这时另一个说‘嘿,你叫他小家伙吗?这可真够肉麻的。’所有的史蒂夫笑了起来,我却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明明大家都是史蒂夫.罗杰斯,我却仿佛突然被孤立于他们的默契之外。”


  “我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明白史蒂夫和巴基相爱这件事,发生在每一个宇宙,却唯独没有发生在这个宇宙。”


  我感到自己被一片难言的阴翳笼罩。这个事实令我相当难受,尤其是被史蒂夫这样讲出来,就仿佛在某个大家庭的聚会中,受到宠爱的每个孩子都有糖果,而我是唯一一个没有糖果的小孩。


  “你感到惊讶吗,巴基,我当时真是惊呆了。”


  我不惊讶,我爱你。


  他接着说——“下一秒我们就被带到了巴基的墓碑前——我们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跟着来了,时空召唤只能召唤原时空里的活人。那个时空的史蒂夫.罗杰斯看上去要憔悴一万倍,我盯着你的墓碑,喉管仿佛在用力缩紧,我很痛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的心脏在无意识地抽痛,我只想问“那个巴基最后回去了吗?”


  “当然,所有人都回去了。”


  其他时空的自己能有一个好的故事结局,令我揪紧的心感到一丝欣慰。


  异世界的遭遇令史蒂夫产生了难解的心事,那个世界太过厚重的死亡现实深深刺痛了他,回来后他用了很久的时间去思考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关乎死亡,失去,和我。虽然我不愿让自己成为他的问题中心,但往往突然的风暴会将潜在深水中的物质暴露出来,呈现在闪电照彻天际的银亮光芒下。


  “巴基,我不希望自己每次都要等到一些事情发生了以后才看清自己。”


  “怎么会?”我安慰道“史蒂夫,其他平行时空的你依然不是你。你有你自己要走的路。你只不过是去帮了个忙,就像给邻居修理橱柜。”


  有时候语言实在苍白。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有一天,一块史蒂夫.罗杰斯的墓碑立在我面前,在这样的冲击下,我会不会比他的情况更糟糕。


  “巴基,我们有没有可能……?”


  “怎么会?”我干巴巴地张嘴,仿佛只会说“怎么会”。


  他在看着我,这让我感到深切的慌张。我下意识地抗拒某些自己希望的结果——我总是这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时常抗拒事态变成自己期望的,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折磨我而生的才对劲一样。


  令我更加慌张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大一样了。这其中经历了怎样的变质我深有体会,我挪挪屁股,想要逃离这逼仄的境地,但是史蒂夫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


  “是我太迟钝了,这个宇宙明明已经万事俱备,偏偏该发生的事情因为我自己而被推迟了,对吗?”


  然后下一秒,这个“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我被他吻住了。


  我的确有这样的特殊能力——我的大脑可以飞速思考。我能在五秒之内制定作战计划,两秒之内确定作战路线,半秒决定该用什么武器对付对面的棘手角色。于是这一刻我的大脑如同被触发一般快速旋转起来,像一台嗡嗡作响的搅拌机,搅来搅去,我越发怀疑史蒂夫是否仅仅是被其他时空我们的关系疑惑着,他以为自己是,但其实他只是惧怕我的死亡。


  他可能不爱我。得出这个结论,如你所见,我又被自己打击了。


  我需要隐藏自己,深深地隐藏,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但在我们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突然吻上来?”


  史蒂夫冲我笑,他的眼睛在熠熠发光。我确定这不是什么特效,也不是什么心理作用,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望向他,眼睛就会发光,是这样吗?


  他说“你刚刚抿了一下嘴角,我突然就很想吻你。”


  该死的,这就像游戏里某些顶级的招数,他势不可挡,我却突然间一身坚硬的防备尽褪,露出柔软的内在,承接下这一击。


  这似乎合乎某一些暗恋原则。


  现在它是恋爱原则了。


  


  —真.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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