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女伴逐个数（8）
“美国队长需要一位合适的、忠诚的、善解人意的伴侣。”
为此，整个复仇者联盟投入了行动。
●剧情需要含绿寡，本章含锤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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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重复一遍，你刚刚说，她很完美？”
“是的。”
“这是当然，”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免有些得意“这是我精挑细选出的完美女郎，她的各方面简直就像为你量身定做——鉴于前几次的女士常常各怀鬼胎，我花了一宿的功夫才从几百人里选出她来。你猜她在备注里填了什么——她会开哈雷！这太酷了不是吗？”
“没错，完美极了。”
巴基.巴恩斯的手指捏紧了电话，随即又放松，他骤然提高嗓门冲话筒怒吼“那你他妈半个小时进了四趟卫生间？”
“我不是故意的……”史蒂夫的胃里又泛起一阵呕恶，他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结束再聊，巴基……”
哇啊——史蒂夫扒住洗手池，他又吐了，幸好他及时按下了挂断键。
史蒂夫艰难地洗了把脸，他的胃囊此时此刻终于像暴雨后的天空展露出温存的一面，不再狂风卷浪般地翻涌和蠕动。巴基前一天晚上做的那顿饭杀伤力强大，史蒂夫连续吐了两天，食欲不振，在用餐时尤为严重，幸好餐桌上的女士宽容地原谅了他的失礼。
他两天没跟巴基一起吃饭了，生怕被看出端倪。呕吐和不欲进食让他有点憔悴。
他苍白着脸回到座位，对面的女士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您还好吗？”席琳温柔地问道。
“抱歉，我的，额，胃有点不舒服。”史蒂夫捂着肚子坐下，他听见对面女士动人的声音“你需要去医院，罗杰斯先生。”
医院。史蒂夫蓦然停顿了一下，这字眼对他来说有些遥远，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再进到过医院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去看望佩姬的时候。医院是年轻瘦小的史蒂夫频频光顾的地方，后来血清的力量令他远离病痛，即便是在战斗中受伤，神盾局也有专业的医护人员为他治疗。
“没关系，这只是暂时性的，还没到达那种程度。”他婉拒道“也许你不是很了解我的身体……”
“你希望我了解你的身体吗？”席琳冲他眨眨眼。
史蒂夫这才反应过来他言语的欠妥，苍白的脸色顿时染上微红“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席琳却自顾自笑起来“罗杰斯先生，我了解你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经历，为了能够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我做过很多功课。也许你的身体在药物作用下强于常人，但肉体的耐受程度有限，我希望你不要过于相信血清从而忽略身体的不适，我建议你定期去做一个身体检查。”
史蒂夫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席琳已经利落地站起身，穿上外套。史蒂夫只好也站起身，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的确有道理。
他结完帐出门，席琳已经坐上他的哈雷，戴上头盔。
“你是病人，所以我来载你。”席琳向他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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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执行完任务，换掉厚重的战服，穿上便装。他的战服右肩处破掉一个洞，巴基摊开战服，暗骂一声。今天的敌人不算难缠，但是有一颗子弹好死不死地擦过他的肩膀，肩部虽然已经包扎完毕，战服却需要送去修理，这又要麻烦托尼.斯塔克。他前天才刚把战服送过去一次，幸而那个个子不高的高智商富豪人不错，他负责修理复仇者的战服，虽然总是嘴上喊着“麻烦”“时间宝贵”，却总是修理得完美无缺。
他来到托尼的实验室，托尼不在。实验椅上坐着他的妻子佩珀，正拿着一份说明书饶有兴致地端详。听见巴基进来，她纹丝未动，目光甚至没有挪动半分。
巴基感到有一丝疑惑，他对托尼的老婆并不感兴趣，他们交集不多，只有在复仇者聚会的时候见过一次。他记得佩珀是个热情严谨的女人，与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位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把战服放到托尼设置的战服桶里——所有脏兮兮破破烂烂的战服都被放到这里，简直像个脏衣桶，托尼是洗衣机和烘干机的结合体，把所有战服处理得焕然一新。
他打量了一眼佩珀，正巧佩珀抬眼——冲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妩媚的笑容。巴基喉头突然噎住，他有一种微妙的不祥的预感。
就在巴基刚刚准备快步离开，实验室的门突然被一阵猛力撞开。金发天神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红色披风扬起一个跳跃的弧度，他四处张望一番，然后热切而苦恼的目光锁定了钉在原地的巴基。
“吾友的搭档！好久不见！”
巴基正想友好地冲索尔打个招呼“嗨……”，但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索尔就左顾右盼地急忙打断了他“你有看到我弟弟吗？”
“没看到。”巴基言简意赅地回答。
苦恼再一次浮上那张脸，索尔一边向巴基告辞一边往外走，巴基听见他自顾自嘟囔着“跑哪去了”“搞什么鬼”，然后那只脚在即将踏出门槛时突然停顿——索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对巴基诚恳道“我听说吾友最近在寻找女友，如果他喜欢，我可以带他去外星转转。”
“不喜欢。”巴基回答得很快。
“那我先告辞，麻烦转告一声，改天跟他相约。”索尔挥挥手，又风风火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巴基以为自己的鞋子粘上了502胶水，他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想挪——一阵没来由的心烦令他浑身仿佛毛孔闭合，千言万语的情绪垃圾都堆砌在身体里，黏附在筋骨上。他看了眼手表，距离史蒂夫开始约会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他没发来短信，说明约会仍然在进行，这大概是有史以来进展最顺利，时间最长的一次约会。
当然，人是巴基挑的，他情场从来得意，未曾失手过，况且这一次他花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当然会有不错的结果，他有理由沾沾自喜。他已经预见史蒂夫和席琳.加里相谈甚欢，然后顺理成章地相约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的约会，最后喜闻乐见地走到一起。而那时，他——依旧帅气逼人的单身汉，将会为好友和他的妻子送上一束玫瑰，对美丽的新娘说“恭喜，他是你的啦。”
瞧，现在史蒂夫就已经不再和他共同进餐了，不是吗？
巴基终于找到自己烦躁的源头——史蒂夫那个混蛋，这两天每次巴基下楼找他的时候，他都不在，每到用餐时间他下楼都看到一桌子为他准备好的饭菜和空空的房间。打电话也火急火燎地挂断，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非常想找史蒂夫问个清楚。
也许他遇上什么困难，在独自承受。巴基心想：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这声笑在安静的房间里太过明显，明显的仿佛洁白的雪地里蜷卧的一块煤炭。这让巴基突然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佩珀款步向他走来，巴基疑惑的眉毛快要挑上发际线了。
“波茨小姐？”
佩珀.波茨的身体突然开始发光，巴基确定自己没看错，她在发光。她全身上下每个部分开始像鳞片一样快速变化着，简洁干练的工作装转眼变成了绿色的修长战袍，那张脸的眼窝变深，鼻梁变高，头发光滑地梳在脑后，卷翘的发丝落在肩膀上。巴基失礼地将目光下移——胸部变平了。
那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容在这张脸上终于显得毫无违和感。巴基跟他对视半晌，他很想就这么走开，不去多管闲事，但是洛基的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这让巴基意识到他一时没那么容易脱身。
终于，在微妙的沉默之中，巴基找到了合适的开场白——“索尔在到处找你。”
“我非常乐于欣赏他无头苍蝇一般的蠢样。”
“你慢慢欣赏。”巴基转身抬脚便走，洛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需要你助我做一件事，蝼蚁。”
巴基停下脚步。他的眉毛抽动了两下，鞋子转圈时踏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入乡随俗，你想知道地球人是怎么求人办事的吗？”
洛基露出一个意兴阑珊的笑容，他轻飘飘地问“怎么？”
“跪下来叫爸爸。”巴基忍耐着没有冲他竖起中指。
“中庭人真是不知道高贵为何物，”巴基惊讶于洛基明明一副不好对付的样子，居然相信了这么拙劣的气话。洛基眉眼里露出高傲“发号施令才是天神的宿命。”
“抱歉，我很忙，你找别人吧。”
“忙着对你亲爱的挚友患得患失？”
巴基的目光落在洛基的眉眼上，他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把手枪，利索地上膛，在安静地空气里发出咔咔的声音。洛基戏谑地抬起双臂“我发誓，我只不过用了三分之一的读心咒，你对你的挚友执念太深，相关意念自己就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来，拦都拦不住。”
他那欠抽的样子仿佛在说，我什么都没干，是你自作自受。
“也许我可以建立一道链接，让你和他心意相通，互相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我最近在研究这项魔法，正好缺少一个优秀的实验品。”
“你到底想干什么？”巴基忍无可忍地问。让史蒂夫知道他现在婆婆妈妈的小情绪还不如让他钻进地缝过两年。
“陪我去趟医院，你们人类诊察怀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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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把洛基（现在是罗蒂小姐）的长发长裙吹得一塌糊涂，呼啸的风声在他耳边穿流涌动，洛基感觉到自己的耳膜轰隆作响，他忍无可忍地在风声中大吼“够了，蝼蚁。这是什么！”
“哈雷。”巴基握着车把手，面不改色地继续加速，狂野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你们人类的代步工具真是轻浮！寒酸！无比地不矜持！”
“这位小姐可以稍微地闭嘴吗？小心肚子灌风。”
洛基居然出乎意料地乖乖闭上了嘴。哈雷的轰鸣声碾过漫长的灰色公路，洛基紧紧按着试图自由飞翔的裙摆，终于，他问道：
“你为什么让我变身成女人？”
“地球的男人不会怀孕，我不希望医生被吓得心脏病突发，你知道在美利坚共和国培养一位医生需要多高的成本吗？”
马上要穿过高速公路了，巴基逐渐减速，洛基的头发和裙摆终于得以顺利归位。他们又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医院的门口。洛基简单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巴基看着洛基——准确的说，这张女体化的脸除了那双热衷于恶作剧和看热闹的墨绿色眼睛，没有一处与本人相像。但是他站在那里，脖颈舒展，目光睥睨，即便经历了一路的颠沛也如同珠光宝气的贵妇一般优雅。
巴基带洛基来到预约的诊室，洛基进去以后他在门口等候区的长椅上坐下。天神可没有美国的医疗保险，巴基为此支付了一笔昂贵的费用，这让他的脸色相当不善。但来往的病人和家属显然将这样的坏脸色当作初为人父的焦虑，纷纷对他抱以友好的微笑，这让巴基更加烦躁了。
他应该联合奇异博士、寇森等等讨厌洛基的人建立一个反对洛基来地球的联盟。巴基暗想。
事实证明，烦躁能够将有限的时间无限粘滞在原点。在巴基忍受了三十多个人的友善微笑，二十多个人的关切眼神以后，他几乎要忍无可忍了。时间过得真慢，他的屁股都快要被硬邦邦的椅子压变形了。
终于，身边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门扇敞开，娇小的罗蒂小姐手里拿着片子出来，这让巴基倏地站了起来，感到全身的肌肉（尤其是屁股）都大大解放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索尔？”他们走出长廊回到大厅，鞋底踩在整齐光亮的地砖上，穿过拥挤的病号和医护人员，偶尔擦过两台轮椅——病殃殃的气味令洛基皱起了眉。
“约顿海姆人不易受孕，成胎率低，人口稀少，这也是当初败给奥丁的原因。”洛基无意识地捻起手指，巴基敏锐地注意到，他猜这可能是洛基轻微焦虑的体现“约顿海姆人即便受孕，弱小的种子也很难坚持到出生，所以能够见到天光的婴儿都必定是极为出色的成功者——竞争贯穿了约顿海姆人的始终。如果约顿海姆的人口与阿斯加德相匹，恐怕如今索尔就要姓劳菲森了。在我百分百确定胎儿稳定之前，我不能告诉他。”
“你们相爱了，拜托，”巴基难以理解地规劝道，他一时忘记了之前自己相当不想多管闲事“爱情意味着共同承担和分享，你却一个人在这里捂着肚子背着索尔，偷偷摸摸地培育你们的结晶？”
“我不能指望脑子里充满肌肉的蠢家伙能做好两全的准备。”
“你可以直接承认你爱他，不希望他失望，放心，我不会嘲笑你。”巴基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洛基难得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走出医院大门，巴基停下了。洛基存疑地向前看去，在瞄到另一辆哈雷旁边的两个人影时露出了一个报复般的笑容。
席琳将一袋药递给史蒂夫，她不忘细心地叮嘱“按时吃药，我会发短信提醒你的。”
“英雄也会生病，这听起来挺可爱的，对吗？”席琳眨眨眼。
史蒂夫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他刚想说些什么，余光忽然瞄到台阶处的人影。他转过身，目光亮了亮，诧异地叫了一声“巴基？”
这时他才注意到巴基身边还有一个鹅黄色长裙的娇小女孩，正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说不出地令人不适。他亮起来的目光微微沉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同时开口。
巴基两大步下了台阶，走到史蒂夫面前，盯着他手里的一袋子药“你生病了？”
史蒂夫下意识开始紧张起来——他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又隐隐感到肠胃一阵翻滚。他身后的席琳探出一个脑袋“不，是我的胃不太舒服，罗杰斯先生非常好心地陪我来取药。”
“非常感谢。”巴基礼貌地回应道，他又把脑袋冲向史蒂夫“中午吃得还好吗？”
史蒂夫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他怎么觉得巴基有点咬牙切齿。
“很好。”那一定是错觉。为了让巴基更加放心，他特意补充了一句“简直完美极了。”
巴基没有说话，场面陷入了奇怪的沉默。熟悉的烦躁感涌了上来，让他非常想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他两天没见到史蒂夫了，他很想问史蒂夫一些问题，但显然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这时，他身后的女孩款款走了下来，在史蒂夫面前，亲昵地搂住了巴基的手臂。史蒂夫感觉自己的胃翻滚地更厉害了，他强忍着腹部和喉咙的不适感，和眼睛的刺痛——今天的阳光明明并不热烈。
女孩抬起头，用甜美的嗓音向陷入懵懂状态的巴基说道“宝贝儿，你怎么不问你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亲爱的挚友为什么两天没跟你共同用餐了？”
咔嚓。巴基脑海中的一根弦断裂了，他现在真想掏出手枪上膛然后崩了洛基这个混小子。
“巴基，”史蒂夫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碌碌的肠鸣声了，他的肠子现在可能因为惊惶而绞结在一起“我这几天忙于一个化学品相关的任务，那处地下室的味道相当难闻，无论是谁都会几天食欲不振……”当然，这是事实，但不是全部。
这句解释更让巴基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来想赶紧息事宁人然后赶紧走人，还有女士在现场，他并不想多说什么，但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顺着嘴唇滑了出来——“你刚刚还说吃得非常开心。”
史蒂夫奇异地哽住了，他开始嗅到那么一丝不寻常，但他还没来得及细品，就听见巴基问“跟我一起吃饭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史蒂夫赶紧否认，他极力忍受着喉咙的不适，他已经感觉到有一股流体顺着食管向上翻涌“跟你一起吃饭真的非常……”
哇啊——哇啊——哇啊——
场面一时静默，所有人都盯着不断呕吐的史蒂夫。他现在不敢抬头面对巴基青绿的脸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tbc—
隔了这么久更新扣头谢罪（咣唧）谢谢大家容忍我的龟速更新，我真的建议大家养肥再看，我更得实在太慢了，拖延症杀我qaq（国庆期间会努力多更
不是闺蜜组／不是闺蜜组／不是闺蜜组
马上巴基就要开窍惹我努力让他明天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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