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女伴逐个数（7）
“美国队长需要一位合适的、忠诚的、善解人意的伴侣。”
为此，整个复仇者联盟投入了行动。
●剧情需要含绿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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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怀着虔诚用小叉子叉起一块粘着浓厚奶油的蛋糕，蛋糕上的蓝莓颗粒晶莹剔透，整块蛋糕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他咽了咽口水，刚要张大嘴巴，打开胃口，迎接这块磨人的小可爱，在一旁整理餐具的史蒂夫善意提醒道：
“你最近增重了四磅，巴基。”
“当然，”巴基放下叉子“我的左臂可是个机灵的家伙，它学会了自己增重，并时刻准备着给敌人更加强有力的一击，就像这样——”巴基用金属拳头给了桌上的美国队长摇头娃娃一击，娃娃的脑袋剧烈摇晃了几下，又重新充满正义地目视前方。
“你说我该不该奖励它一块蛋糕？”
“我确信你该奖励你的肚子，因为增重的只是你的肚子。
“我正准备这么做。”巴基把蛋糕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咀嚼着，并抽出一张纸巾抹去了嘴边残余的奶油。
史蒂夫把不锈钢厨具全部从柜子里挪到桌子上，用干爽的洗碗巾擦拭一遍。巴基面前的那片桌子被放上一个勺子，巴基一低头，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就映进勺子里，成了一个三角形。
他说“史蒂夫，我得跟你谈谈。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保密了。”
史蒂夫停下正在擦拭的手指，他手机的锅铲翘着脑袋，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只锅铲在巴基话音刚落的时候轻微地动了两下。
巴基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这让他吐字并不是很清楚。
“有句谚语曾经这样讲‘朋友之间，诚实乃是上策’。我真的很失望，史蒂夫。”他说，然后满意地看着史蒂夫因为愧疚而有些煞白的脸“你居然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如果放在从前，这可以理解。那时候时代封建，而你的思想保守，你认为这样的事实在是见不得光。但是现在不同了——这没什么，真的，你无需缄默不言，我发誓我们的关系绝不会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是，的确有这么句谚语。”史蒂夫干巴巴地说。
“另外，还有一句谚语——‘好朋友的眼光总是相同的。’，你说对吗？”
“……是，的确有这么句谚语。等等，什么？”
巴基自顾自地好言相劝“我们对同一个女孩拥有好感，这其实是件好事不是吗？我们都拥有坚固的信念和非践行不可的理想，重要的是，我们始终走在同一条道路上。我们因此能够相伴同行，成为彼此的挚友——虽然中间出了那么档子事，耽搁了几十年，但是我们依然站在彼此的身边，这都得益于我们眼光相同。跟这些相比，看上同一个姑娘这样的事实在是微不足道。况且那时我都参军去了，你为什么不把她拿下？”
史蒂夫沉默地站立了一会，巴基觉得他的眉毛好像在抽动。
“别想再扯什么谎来搪塞我。”
“我发誓——我没这么想。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过去了。”巴基大方地挥挥手“你也别再纠结这码事了。但是你得保证，以后绝不再对我撒谎。”
“……我保证。”
“你今天是诚实的吗，士兵？”
“是的。”史蒂夫立正，用严肃的口吻说。
“你不是。”巴基哈哈大笑“刚才那两句谚语都是我编的，你却说你听过。”
“……”
史蒂夫从巴基手里端走还剩一半的被啃得狼藉的蛋糕。
“你也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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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柠檬水……不需要别的了吗？”史蒂夫问。
桌子对面的女士端正地坐着，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她狭长的眼轻微眯了眯，抬手扶了扶在灯光下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金丝眼镜。
“不需要，谢谢。我们的交流应当注重效率，这是祖母对我的教导。”
“好。”史蒂夫干咳一声，在这样的气氛里，他不由自主地拘谨起来。
“据我所知，您是一名地质学博士，毕业于滨州州立大学。”史蒂夫顿了一下，他的脑海在高速旋转，随即他及时回忆起正确的台词“我曾经对地质非常感兴趣，在行军途中我们在各种土质上潜伏过——干燥的、红色的土壤，一团浮灰一般的散状土和一望无际的黄色沙漠，等等。但我并不能完全说出它们的名字，那时也没有充分的条件和资料去查询。那是我成为一名军人期间深感遗憾的一件事。”
完美！
这不是史蒂夫的心声，这是史蒂夫在家里完整地背下开场台词后，巴基发出的兴奋的欢呼。
史蒂夫觉得巴基有时就像日本动漫里能够实现人愿望的那只猫，也许是只老鼠也说不定——那个叫做多啦A梦的长着圆脑袋的卡通角色，在伙伴面临挑战的时候总是从袋子里掏出奇妙的物件。就像每当史蒂夫要跟下一位女士约会时巴基总是突然掏出一沓相关资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查的。他用这摞纸张敲敲史蒂夫的脑袋，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策划起来。
“我学习这项专业来自于我祖母的鼓励。”海蒂.布伦特点头回忆道“在我年幼的时候，我的祖母会给我讲述一些奇妙的知识，她是一位博学和慈爱的老人。”
史蒂夫等待着她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但她并没有继续深谈。
“如果你接近她，你就会明白这一点。”她说，目光笔直地看向史蒂夫，这让他总有种自己被审视的感觉。
史蒂夫只好说“你看起来与你的祖母非常亲密。”
“我可以向你郑重介绍她，我相信你会喜爱她的。”海蒂说“她出生于一个美国西部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家庭，父母都是教授，但我的祖母——她并不想做一名教师，尽管她成绩优异，又聪明勤奋。在她九岁的时候，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响，她从此便对成为一名军人向往无比。理所当然的，在她心里拥有一名无比崇敬的楷模——就是你，史蒂夫.罗杰斯。”
“那我真是……非常荣幸。”史蒂夫礼貌道。
“很可惜，她的父母非常传统，他们并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向往参军。但我的祖母最终还是嫁给了一名军人，也就是我的祖父。在五年前，他去世了。”
“我很遗憾。”
“您不必遗憾。”海蒂再一次扶了一下眼镜，镜片划过一缕银亮的光芒“如果您愿意，可以很快就填补上这个位置，我可以着手为你们准备婚礼。”
史蒂夫发誓他的下巴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他的下巴惊得差点掉下来。
“布伦特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代表我的祖母前来，我来为她把第一关。事实证明，您虽然是一名英雄，却毫不傲慢，真诚而又遵循礼节，我对您非常满意。”
“我想我对忘年恋情没什么兴趣，我很抱歉，布伦特小姐。”史蒂夫此时真的很想穿上外套走人——这操蛋的世界。
“忘年恋……的确。您确实比我的祖母大上十二岁，但我想我的祖母不会介意这一点，我相信年龄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禁锢，反而你们会被彼此的灵魂吸引。过于年轻的小姐并不适合您，罗杰斯先生，与您年龄相当的出色女士才是合适您的人选。”
“布伦特小姐，”史蒂夫再次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终于明白自己从这场对话开始就浑身不自在的原因“您是一位智慧且冷静的女士，在你的眼里爱情一定是脱去皮囊和一切束缚的最本质的东西。但是如果您拥有婚姻，应该会明白，爱情本质是互相陪伴，互相支撑，共同度过漫长的一生。”
“我没结过婚。”海蒂镇静的目光出现一丝松动“您在担忧你们不能够相扶到最后一刻，的确，你们的寿命的确是横亘在其中的一个大问题。”
“您能明白这一点我非常欣慰。”史蒂夫喝下一口柠檬水，缓解干燥的唇舌，然后他听见她犹疑的声音。
“我祖母的妹妹——多玛，离异，比祖母年轻十五岁。你觉得怎样？”
史蒂夫差点把柠檬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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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走出餐厅的时候天色已晚，火红的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层层叠叠的高楼，隐没在没有界线的远方，昏暗的夜色逐渐席卷这座人流涌动的城市。史蒂夫脚步虚浮，仿佛刚刚从异世界回归。那里三观颠倒，人魔混杂，世界仿佛掉了个个儿。他不禁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怀疑。
这导致当他遇上迎面走来的班纳和娜塔莎，他没有惊讶于这样的巧遇，而是在对面传来“晚上好啊史蒂夫”之后，虚弱地问道：
“班纳，娜塔莎，我看起来，应该还年轻吧？”
“哦，瞧瞧这个陷入恋爱的可怜虫，你终于找到你的宝贝了吗，罗杰斯？”娜塔莎打趣道“你终于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表了。”
“你还好吗，朋友？”班纳不免担忧“今天的约会如何？”
“我恐怕要患上约会恐惧症了。”
没有谁能在一连串的失败下镇定自若，在战争中往往失败一次就要考虑更换路线，纵然史蒂夫再冷静对待这场假戏真做的闹剧，在经历几次荒谬的失败以后，他也不得不开始怀疑——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你需要更换心情，可怜虫。”娜塔莎优美地瞟了身边的班纳一眼“比如，帮助我们做个决定。”
“什么？”
“是这样，”班纳解释道“我们在为新家挑选沙发，我们在颜色上产生了分歧，娜塔莎支持玫红色，而我……”
“玫红色。”史蒂夫一锤定音。
“Why？！”
娜塔莎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露出几颗好看的牙齿。
“那可是娜塔莎，布鲁斯。”史蒂夫在他耳边讲“你人生中总有一个令你甘愿放弃无用的争辩，去顺从的那个人，她是你的底线。”
“当你在她面前想要坚持一点小事的时候，你就好好想想‘那可是娜塔莎啊’。”
“史蒂夫，我真是想不到。”班纳小声对史蒂夫嘀咕“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令我惊讶。”
“虽然恋爱上我没有经验，但是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史蒂夫拍拍他的肩膀。
“噢……”班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他猛地抬头“等等，什么叫你深有体会？”
“可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史蒂夫无奈地摊摊手“不是娜特。”
“抱歉，毕竟你似乎总是‘深有体会’。”
挥别了班纳和娜塔莎，史蒂夫给巴基发了短讯。他去了趟超市，把一盒培根和两盒牛排扔进购物车里，又买了家里缺少的蔬菜和鸡蛋，到水果区挑了一大串新鲜的葡萄。他提着两大袋子的食物回到家，费劲地掏出钥匙开门，拎着东西进去，然后被一阵显著的糊味黏住了鼻子。
巴基穿着件白色背心和牛仔裤，围了一条粉红色的HelloKitty裙子，这是楼下超市促销期间购物满七十五美元的赠品。他风风火火地从厨房里出来，史蒂夫担忧地往厨房里瞧了一眼——还好，没有冒烟。
“天啦，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巴基在裙子上胡乱蹭蹭手，一边打量着地上的袋子“西红柿、鸡蛋、土豆、蘑菇……那是什么，牛肉？还有培根？这些东西除了培根和葡萄我都买了！”
“哦，”史蒂夫脱下鞋子换上拖鞋“你怎么不早说？”
“我想给你个惊喜！”巴基站在那里，头发乱糟糟，脸颊粘上一道灰色的痕迹。他一身的油烟味，单薄的粉红色围裙围在他那精壮的腰身上，显得滑稽又可爱。
史蒂夫控制住想要把他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揉一揉的冲动，他被巴基带到餐桌前，巴基隆重向他介绍了这一桌子的“好东西”。
“牛排，我可能黄油放少了，有点糊，但是你那块煎的还是不错的。玉米浓汤，煮的时间好像有点短，汤有点稀，味道还是很棒的。别急着否定它，你尝了就知道了。肉酱意面和煎蛋完美极了，除了意面有点生，天知道它怎么这么硬？但是卖相很好看，不是吗？那坨，哦不——那盘，是我自创的土豆泥，至于它为什么是黑的，我想这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吧。”巴基垂头丧气地说“我搞砸了，没有一样能吃的。”
“这简直太棒了，巴基。”史蒂夫坐在餐桌前，他尝了一口意面……差点被咸死，但他接连吃了几大口“味道不错，我以前以为你只能做出一堆煤炭。”
“史蒂夫，不如我来点个外卖。”
“这些足够吃，不需要加餐。”史蒂夫抬头看向愣在那里的巴基“坐下来巴基，我们一起享受晚餐。”
巴基解开围裙坐下，拿起刀叉，尝了尝——虽然每一样都奇奇怪怪，倒也不是不能下口。除了那盘惨不忍睹的土豆泥。
史蒂夫手中的餐刀横贯酱汁切开牛排，他将牛肉塞入口中，在感受到那甜咸辣交加的奇妙味道时，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巴基，我真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在牛排里加辣椒酱？”
“这是创意，奇思妙想。”巴基解释道“多元化的味道能够满足多元的口感，但这是我的理论，实践起来有点难度……”
“我想这是个好主意。”史蒂夫低声说了句“你真可爱。”
“什么？”巴基没听清。
“我说我很开心。”史蒂夫隔着一桌子的晚餐和点燃的烛台，还有那只摇着脑袋的美国队长娃娃，对巴基露出温柔的微笑。
“你开心就好。”巴基切开自己那块坚硬的牛排，他发誓下次不再煎这么久了——不，还有下次？“你是个很棒的家伙，史蒂夫，你周围的人都清楚这一点，你没有理由不去坚信。没有约到合适的人——这没什么好沮丧的，就连这么英俊潇洒的我，与姑娘搭讪时可也不是谁都买账。”
“所以，这是一顿安慰餐？”史蒂夫笑道。
“我希望你开心起来。”巴基继续跟盘子里的牛排做斗争“你曾经为了让我开心起来，花了很长时间的功夫。”
“这是我做过的最值得的事了。”
巴基抬起头“你说最值得？”
“当然。”两团飘摇的烛火映进史蒂夫的蓝色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那里深如一潭湖水，纯净如一片星空“你的目的达到了，巴基。我很开心，没什么比跟你在一起更开心的了。”
史蒂夫.罗杰斯早已经不单单是他那个固执地像一头牛的小个子了，巴基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从他们在战场再次相遇，史蒂夫成为了美国队长，他肩负着更多使命。全美国的目光都投注在他闪闪发光的身上，他们的信仰，伟大的美国队长，曾无数次拯救士兵于水火，无数次拯救世界于危难，他的功勋能够写满十大本厚厚的记录册。他做过这么多值得歌颂的功绩，但是此时此刻，史蒂夫说，让巴基从九头蛇的阴影里好起来才是他做过的最值得的事。
巴基放下餐叉，他的心里潮水般涌上一阵奇异的战栗，这样的陌生情绪令他感到迷茫。史蒂夫就坐在他的对面，像一颗强壮的树，深深扎根在他的身边，坚若磐石，仿佛永远也不会离开。
但是他知道他和史蒂夫早晚都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史蒂夫会离开，会有一天牵着别人的手，带着几个可爱的孩子，做一些“更值得”的事情。
巴基现在不得不承认，原来他一直希望自己才是史蒂夫永远的“最值得”，他并不希望史蒂夫离开。
终于露出来了，巴基.巴恩斯。你自私鬼的嘴脸。
巴基在心里暗骂道。
—tbc—
只开窍了一半🌝先别激动
不过也快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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