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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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女伴逐个数(6)


“美国队长需要一位合适的、忠诚的、善解人意的伴侣。”

为此,整个复仇者联盟投入了行动。

●剧情需要含绿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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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罗杰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块头,一名拥有普通人四倍力量的超级士兵,一个可以以一打五十、单手拽飞机、手撕外星人的勇士和强者,此时此刻宽阔的肩背正紧贴墙壁,恨不得让自己缩成一个团儿,然后一溜烟钻进墙角。

  他不得不胡乱招架着爱尔莎一进门就热情贴上来的身躯——他们前一秒还冷静地探讨珠宝和黄金的市场对比,当门卡在感应区上“滴”的一声,史蒂夫忽然一阵趔趄,他被爱尔莎用力推了进来,然后门砰地关紧,爱尔莎把他按在墙上,那张天使般的脸蛋此时此刻比恶魔还要狂热。

  “等……冷静一下,爱尔莎,你说我们来这里只是聊聊。”他试图捉紧爱尔莎乱动的手腕,但是无济于事,那双手翻飞堪比蜂鸟振翅,精准地避开史蒂夫的挣扎,抓紧他的领口,然后用力一撕。

  “当然,你想聊什么?”紧张了一上午的布料被轻而易举地撕成了两半,胸口那雄伟的山峰终于露了出来,爱尔莎凑近史蒂夫宽阔的胸肌,纤细的手指从上至下地抚摸两圈“宝贝,我盯它很久了,你怎么能把这么性感的东西关进那该死的衬衫里?”

  史蒂夫感到一阵语塞,他想聊什么?在两分钟前他们相处地还十分愉快,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比如价值观,比如家庭,比如丰富多彩的过去。他几乎以为这个女孩就是适合他的那一个,然后现在他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胸膛被一只手当成画布画着圈圈圈,想挣扎又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壮实可怜又无助。

  爱尔莎鲜艳的嘴唇凑近史蒂夫的,史蒂夫的脑袋向后退得快要把墙压塌了。谢天谢地她的嘴唇终于在还剩一条缝隙的时候停下了。

  “史蒂夫.罗杰斯,我伟大的甜心,你居然天真的以为男人和女人开房间只是为了闲聊吗?”

  他当然没那么认为。史蒂夫虽然在有关情事上显得天真而单纯,但这样简单的暗示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都一成不变——他只是被爱尔莎正经的外表和个性骗了,她的一脸正直和拘束让史蒂夫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真的只是来说说话。

  “这太快了爱尔莎,我们还没能好好聊聊各自的工作……不,停下,别再脱了。”

  爱尔莎一把甩开自己啰嗦的外套,女性的这个动作总能让男人感到兴奋,但唯独对于史蒂夫,他经历过的两次都是噩梦。

  “你知道我的父亲希望我做一个钢琴家,那个老头摔碎了我的吉他,翻看我的日记,甚至撕掉了我参加舞会的裙子,我不得不放了我心仪的帅哥的鸽子。”

  “我跟他吵翻了,然后逃了出来,跟我姐姐住在一起。我在这家珠宝店应聘成功,然后遇见了你。”爱尔莎的眼睛闪闪发亮,“我永远都在尝试反抗,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这份工作甚至帮我约到了全美国最帅的帅哥,去他娘的狗屁钢琴家。”

  “但是你也不喜欢珠宝店!”史蒂夫终于捉住了她动个不停的手腕,爱尔莎停住动作,她站在史蒂夫面前,衬衫咧开了三个扣子。

  “你喜欢朋克,喜欢爵士乐,你可以组建一个乐队,或是在婚礼上驻唱,那是你真正喜欢做的事。但你从始至终只选择了用最快的方法对抗你的父亲,你走上了与他的想法截然相反的道路——对于你来说,无论是销售珠宝,还是推销汽水,修剪花草,贩卖家具,随便什么,只要不是弹奏钢琴,都是对你父亲进行的反击。”

  “包括现在。你父亲不允许你跟男人约会、过度亲密,但你偏要这么做。也许这不是出自于你的本意,但你已经不知不觉走上了另一条你讨厌的道路,那条路虽然与你父亲相悖,但却深受他的影响。你的人生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当然不一样!”爱尔莎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火药,或是在最膨胀期被针刺破的气球,她单手抓着史蒂夫的衣襟,像个火气冲天的女战士,眼里几乎冒出迸溅的火星“你以为拥有一份工作很容易吗?失去了家庭我就什么也干不成,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穿着我姐姐的衣服到处投递简历,没有人愿意录用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你能保证你做的就是你热爱的工作吗,你能够让自己一生都顺遂心意吗,罗杰斯?”

  史蒂夫的手覆盖在爱尔莎抓着衣襟的手背上,爱尔莎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发凉,但是面前男人的手掌却有能够令人平静的温度。

  “我不能。爱尔莎。因为我的职责,我的使命,我不能说我热爱这样的曾经充满了战争,如今又无法脱离暴力的事业,但我必须去做,即便它让我失去许多。”

  “但你还有很多选择。在你逼迫自己走上厌恶的道路而失去一切,失去自我之前,你可以努力尝试去做喜欢的事情。”

  爱尔莎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父亲在她年幼的时候叫她学习钢琴,她以为自己会很喜欢那架庞然大物,但是当她坐在钢琴前,与一排黑白的琴键大眼瞪小眼,她发现自己没有更多的欲望去演奏它。她只是机械地,把手指按在琴键上,照着一成不变的乐曲,在一段时间里反复敲击和浏览乐谱。她曾经和她父亲想得一样,认为是自己的怠惰感在作祟,于是她强迫自己增加练习时间,甚至以一所专攻音乐的,名气不小的大学为目标。

  直到在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她遇上了她的吉他男孩。她理所当然地坠入了爱河,她喜欢那把吉他木质的、醇厚的味道,带着青草的馨香,每一道弦上都跃动着璀璨的星光。她偷偷出去打工,约会,攒钱买下了一把心仪已久的吉他,与她的男孩学习这其中演奏的奥妙,相约学校举行的毕业舞会。直到某一天,她回到家,发现自己的日记再一次在书桌上敞开。她的吉他和男孩完完全全地破碎在了那个不见底的夜晚。

  “这不公平,不是吗。”爱尔莎感到自己的眼眶开始濡湿,她不得不用力眨眼“一个衰透的男人,却在劝说另一个糟糕的女人。”

  “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一直做下去。幸而我爱的一切都回来了。和平和挚友。”史蒂夫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在这一刻爱尔莎突然觉得史蒂夫突然厚重起来。在此之前,史蒂夫.罗杰斯在她心里只是一页写满光辉的纸,有一张吸引眼球的俊脸和火辣的身材。但他是一个充满时代印迹的,走过漫长岁月的英雄,他有常人所拥有的生活和情感,也有他们所没有的内涵和过去。他内心里潜藏的深谷足以令他回忆过去时,嘴角的笑容苦涩而释然。

  “我想我不衰,而你也不糟糕,对吗?”

  爱尔莎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之前她的笑容被比作关在笼子里的阳光,那么现在就是真正地散发着熠熠的光芒。她也许放下了,也许还有顾虑,但是史蒂夫只想保住自己的衬衫,它现在已经破破烂烂,充满褶皱这是巴基给他挑的,更重要的是他一会得穿着它回去。

  然后这件衬衫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摸回衣襟的两只手彻底撕成了两片。

  “你说得对,罗杰斯。我想一直以来我忽略了一些东西,但是有一点你错了。”爱尔莎彻底扒开自己的衬衣扣子,高挺的胸部隔着一层胸衣贴紧史蒂夫光裸而强壮的上身,她拧开一只口红,涂抹在史蒂夫裆部的位置“关于想跟你上床这一点,我是百分百乐意的。”

  “我不能,爱尔莎。”

  “拜托,别这么老土。”

  “你先把衣服穿上。”

  “要么上我,要么滚出这间屋子。”

  “砰”地一声,光着膀子,一只手提着裤子边的史蒂夫被踢出了房间。

  他冲路过的、仍然频频回头张望的清洁女工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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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匆匆赶到杂物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史蒂夫蹲在地上,光裸着上身,裤子上蹭满口红,垂头丧气地抓着一块粉色布料。拥挤的杂物间里堆满了清洁用具,几把扫帚和脏兮兮的拖布,红的绿的不知道各有什么用处的桶。本就逼仄的空间还在墙边插进了一架放置杂物的柜子。狭小的窗口射进来一道明媚的阳光,万千浮尘在这道光线里穿梭和游行。

  巴基的鞋尖踢开一块木板,他越过一地的杂物,长腿两步迈到史蒂夫跟前。

  “太惨了吧,你就这么被踢出来了?”

  史蒂夫抬起头,巴基这才看见他脸上有个红彤彤的手掌印。这让史蒂夫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你……还被她打了?”

  “那倒没有。”史蒂夫站起身,接过巴基手里的袋子“我躲进来的时候跟清洁女工撞了个正着,然后被当成热爱露体的变态。我费了好大劲才让她停止尖叫,允许我在这里逗留。我长得像变态吗?”

  “不像,你帅呆了。我要是她,我就关门把你按在墙上摩擦。”

  “那听起来不错,我很乐意被你摩擦。”史蒂夫从袋子里掏出衣服,他站在那束阳光里,影子拉长贴在门上,一双眼睛被从侧面映进的阳光沾染,像大海裹挟着浪花,在光芒之下流淌着粼粼的光辉。巴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景观吸引,他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有些微妙的奇怪,一个男人不应该盯着另一个男人的眼睛看得这么来劲。

  但是他有一瞬间理解了那句话。鬼使神差地,他的嘴巴在他想到这一点的同时念了出来。

  “……森林亲吻了你的眼睛。”

  不,那是蓝色,应该换成海洋。巴基难得产生了一丝学究的态度,他在内心做了小小的修改。

  史蒂夫正在提裤子的手臂顿住了。他有些僵硬地看向巴基,像被一道惊雷劈了一下子。他沉默了两秒,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什么?”

  巴基猛然反应过来——“呃,我先承认,我是看了一点点你的日记,但我发誓那不是我故意干的,当时我进到你的房间找我的枪套扣,而你的日记本就摊在桌上。我肯定一定有一阵该死的风吹开了你的本子。”

  “……你看了多少?”

  “一句,就这一句。也许看到的是两句,但你写的东西太过拗口,我就记得这点儿。”

  史蒂夫轻微地松了口气,他沉默地给裤子拉上拉链,系上腰带,整理了一下头发和换好的衣衫。全部打理完毕的时候他看向巴基,准备离开,然后他发现巴基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看。他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去。

  “你有事瞒着我吗,那时候?”

  “有,不,没有……也许有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老天,他在啰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史蒂夫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巴基,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不公平!”巴基没搭理他,他自顾自地又往前走了两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把史蒂夫逼到了窗台旁边。史蒂夫一颗心此时此刻非常不合时宜地狂跳起来。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什么,喜欢姑娘这样的事难道不应该和朋友一起分享吗?我会给你出主意,帮你给她挑选礼物,教你怎么跟她跳舞,如果当年你告诉我,你可能早就不是个傻瓜处男,也不会在被女人撕开衣服的时候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巴基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说是其他的私密,那我绝不插嘴,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可瞒的——我的每一个女朋友你还不都是一清二楚?”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一清二楚,每次得知以后我都消沉好一阵子。史蒂夫在心里默默地说。

  “当时……你参军去了,巴基。”史蒂夫绞尽脑汁想到一个蹩脚的借口“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后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以为我们那时候经常通信?”

  “总有比女孩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史蒂夫努力做出真诚的表情,他本来就不擅长撒谎,面对巴基就更心虚了“我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写在信里,我必须挑出最重要的一部分。”

  巴基上下打量着他,史蒂夫悄悄吞咽了下口水。他们僵持了小小的一阵子,直到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底磕到木板的巨大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巴基本来就站在一堆边角料上,他身形一动,一个没踩住向前倒去,然后史蒂夫稳稳地接住了他。

  年长的清洁女工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叠在一起腻乎的大男人,在史蒂夫试图解释之前发出了极为尖刻且愤怒的声音。

  “你们两个,没钱开房就滚出去!格拉的杂物间不是给你们做爱用的!”

  “嘿,那不是你们经理吗?”巴基朝她身后一指。

  趁女工回头的间隙,巴基拉住史蒂夫的手,两个人以火箭般的速度从女工旁边的缝隙里挤了过去,一鼓作气地跑下楼梯,冲出酒店,甚至还跟刚刚办理完退房,走出大门的爱尔莎打了个照面。

  史蒂夫不得不再一次露出尴尬的笑容。

  爱尔莎瞄了一眼两个人交缠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松开的的手掌,她似笑非笑地打趣了一句。

  “怪不得。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罗杰斯。”

  然后他们和爱尔莎走向两个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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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有想过不理史蒂夫一天,让他知道厉害——就像每次小时候史蒂夫生病偷偷瞒着他那样。他冲到他家,给脸蛋通红的史蒂夫喂药喝水,然后在他好起来之后装作不愿意理睬他。

  但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几十岁了,这么做的确有些孩子气,但这事实在是令人火大。况且那可是史蒂夫,他们在彼此面前永远都可以玩些幼稚的把戏。

  但是,醒醒,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可还没为这种事情闹过矛盾——你的小秘密没有告诉我,那我就不理你。这听起来实在是小儿科。但巴基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点小事令他格外在意。自从给史蒂夫找女伴开始,尽管不想承认,巴基兴奋的背后总有着隐约的、暗流涌动的担忧,他觉得史蒂夫快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冷静,英俊的巴恩斯。这可不像是你会干出的事。史蒂夫那个家伙能瞒你些什么呢?不过是芝麻大点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几十年过去了,你可以宽宏大量一些。那么你现在该做些什么?

  不理他一天。

  好的。

  他气鼓鼓地窝在沙发上,直到史蒂夫发来短讯——“下来吃蓝莓蛋糕,新出炉,刚刚买回来。”

  这真是个值得原谅的男人!巴基瞬间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突然灵光一现,如同堵塞的水道突然被打开,万流倾泻,他突然想到一种相当的可能性。也许史蒂夫是喜欢上了巴基曾经喜欢的女孩,但羞于启齿——毕竟喜欢上兄弟的女人听起来实在不怎么光彩。

  他决定下楼好好劝劝史蒂夫,放下芥蒂,坦诚相待——顺便吃蓝莓蛋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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